世人越说越冲动,越说越担忧,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端木绯既没拦着,也没跟上去,冷眼朝她们拜别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拢了拢大氅,这才跨出了步子。
几人相互看了看,互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加快法度朝着永禧堂那边去了。
唐氏顺着那老嬷嬷指的方向望去,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那青烟又分散了一倍,滚滚浓烟往天涯飘去……
“王妃。”王保护长对着舞阳抱拳施礼,他的身上沾着些许雪花,屋子里点着银霜炭盆,暖和如春,那点点雪花很快就化成了水。
过几天,她叫上姐姐一起去送给岑公子吧,然后他们还能够一起去放纸鸢。
“……”唐氏和贺大夫人神采一僵。
固然谢家在承恩公的主导下,在夺嫡这条路上越走越偏,但是谢家也有些人是无辜的,向来都没有掺杂到这些破事里。
“从速去看看吧。”
季兰舟也没动,微浅笑着,两人相视一笑,互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正月十一那日,端木绯回府后就把端木宪被弹劾的事奉告了端木纭,当时端木绯就猜想过这件事要么是谢家和江家搞出来的,要么就是贺家和唐家,就看谁会有下一步行动。
舞阳的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淡淡道:“自作聪明。”她挥挥手就把王保护长打发了。
少时,她也常常和谢家几个表兄弟一起玩,骑马、投壶、射箭……
贺二夫人嗤笑了一声,拔高嗓门道:“莫非不是吗?这火都快烧到你们的祖母屋子里了!”
“是,大女人,大少夫人。”王嬷嬷恭敬地唯唯应诺。
端木绯弯了弯唇,笑得甜美敬爱,行动轻巧。
贺氏固然被端木宪命令囚禁了起来,但是一利用度都很多,等唐氏一行人到达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已经在救火了。
小巧一言难尽地对着端木绯笑了笑,有种“自家主子真是让人见笑”的有力。
接下来的几天,承恩公府四周典卖产业,阵容赫赫,闹得很大,全部都城上高低下都看到了,一时候,成为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也让谢家刚出嫁的两位女人成为了很多人存眷的核心。
“另有,这永禧堂是临时不能住了,得从速去清算一个院子出来才行。”
想到往昔,舞阳乌黑的瞳孔中出现些许波纹,眼神中有记念,有慨叹,有哀伤……最后化为果断。
端木绯仰首看了看天空,这场雪后,气候就该垂垂转暖了,初春恰是放纸鸢的好日子,恰好她和姐姐给岑公子做的纸鸢已经快扎好了。
炽热敞亮的火焰猖獗地舔舐着房屋,滚滚浓烟跟着火焰升腾而起,院子里烟雾环绕,连氛围也都跟着这场大火变得炽热了起来。
唐氏迫不及待地率先走了出去,其别人也跟了上去,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朝着永禧堂的方向走去。
两人走过王嬷嬷身边时,端木纭叮咛了一句:“王嬷嬷,你稍后把这里的丧失和走水的启事报给我们。”
这时,一个身形矮胖的老嬷嬷俄然指着那青烟升起的方向,冲动地高喊了起来:“三夫人,走水了!”
“……”
端木纭神采寂然地望着火线的缕缕浓烟。
“好好的如何会走水了?”
“明天风大,谨慎风把火吹畴昔了。”
唐氏朝端木纭和季兰舟望了过来,咋咋呼呼地发号施令道:“纭姐儿,阿珩媳妇,你们如何还不去给你们祖母请大夫!”
端木纭悄悄地站在原地,没理睬她们,由着她们去。
贺大夫人神采一冷,端着长辈的架子对着季兰舟和端木纭指责道:“阿珩媳妇,表侄女,你们是如何照顾你们祖母的!”
“火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