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放肆了，这两人的确是目无长辈！唐氏、贺大夫人等人气得牙痒痒，五官因为压抑的肝火而微微扭曲。
两人走过王嬷嬷身边时，端木纭叮咛了一句：“王嬷嬷，你稍后把这里的丧失和走水的启事报给我们。”
天干物燥？！不远处的端木绯冷静地环顾四周的皑皑白雪，嘴角抽了抽，迷惑地问道：“三婶母，只是冒了些烟，您如何晓得是走水了？”
贺大夫人、贺二夫人和唐大夫人也吃紧地跟了上去。
唐氏赶紧对着一个青衣丫环叮咛道：“你从速去永禧堂那边看看！”
唐氏内心格登一下，怔怔地看着端木纭，一样的迷惑再次在心头闪现：她是不是晓得甚么了？
只不过，她的方向不是永禧堂，而是湛清院。
正月十一那日，端木绯回府后就把端木宪被弹劾的事奉告了端木纭，当时端木绯就猜想过这件事要么是谢家和江家搞出来的，要么就是贺家和唐家，就看谁会有下一步行动。
为此，涵星在端木家住了三天还赖着不肯回宫，这一天一早端木贵妃派人来催，涵星也只好磨磨蹭蹭地清算东西走了。
端木纭看着唐氏她们的背影，眉眼间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几人相互看了看，互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加快法度朝着永禧堂那边去了。
她自是体味涵星的脾气，眸子一转，赶紧哄着主子道：“殿下，现在承恩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三皇子妃怕是坐不住了。”
想到往昔，舞阳乌黑的瞳孔中出现些许波纹，眼神中有记念，有慨叹，有哀伤……最后化为果断。
四周的下人不安地跑来跑去，乱成了一锅粥。
舞阳自窗外收回了目光，叮咛道：“青枫，你去把王保护长叫来。”
“绯表妹，大皇姐真是不脱手则己，一脱手，就如雷霆万钧！”
说着，唐氏已经拎着裙裾冲了出来，忧心如焚。
接下来的几天，承恩公府四周典卖产业，阵容赫赫，闹得很大，全部都城上高低下都看到了，一时候，成为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也让谢家刚出嫁的两位女人成为了很多人存眷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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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绯皱了皱眉，叮咛道：“碧蝉，你去……”
青枫领命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把王保护长带了出去。
端木绯拢了拢大氅，把脸埋在毛绒绒的大氅帽里，衬得她的脸庞更小巧了。
“快从速让人去救火啊！”唐氏失态地尖声叮咛道，“天干物燥的，万一火势大了，可如何办！”
“好好的如何会走水了？”
自从两年多前，贺氏被端木宪命令关在永禧堂内后，端木纭就再也没见过她，这还是她时隔几年第一次见到贺氏。
“是，三夫人。”青衣丫环福了福身后，仓促地小跑着走了。
唐氏一到，就孔殷地对着院子口的一个管事嬷嬷诘责道：“王嬷嬷，太夫人呢？”
端木纭叹了口气，笑眯眯地又道：“既然两位表舅母对端木家这般不对劲，不如两位给我做个‘榜样’如何样？”
“从速去看看吧。”
“是，大女人，大少夫人。”王嬷嬷恭敬地唯唯应诺。
舞阳的眼眸更通俗了，异化着不忍、痛心、无法等等的情感在瞳孔中翻滚，她闭了闭眼，再展开眼时，眼眸清澈，眼神中只剩下了刚毅。
涵星再也不磨蹭了，对着端木绯挥了挥手道别：“绯表妹，本宫要归去看……母妃。”她硬生生地把“热烈”两个字换成了“母妃”，笑眯眯地上了朱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