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傻子。”
“二爷!”刘姨娘一喜,飞扑上去。
“合着把别人当傻子呢,你暗下打的甚么心机,你内心清楚。十万两银子若被你拿去了,连个子都不会给六丫头留下,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罢,冷哼两声,甩袖而去。
顾二爷没好气道:“说!”
这么苦啊!”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丫环的声音。
华阳嘲笑连连。
她跟着母亲入顾府已六年,向来都是高高在上,像本日如许被逼到绝境,还前所未有过。
说话间,帘子被翻开,丰神漂亮的顾二爷阴着脸走了出去,一屁股坐在榻上。
刘氏小户人家出身,为了奔个好出息,主动勾引了二爷。
“滚蛋!”
顾二爷一张俊脸张得通红,想辩驳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闷声道:“睡觉!”
吴雁玲抬眉,“如何我觉着她,有些不普通啊?”
“短了银子?”
顾侍郎气得两眼发直,内心跳了两跳,却也怕把事情闹大,遂厉声道:“这银子我来掏。”
“你……你……”“我倒是想去老爷,太太跟前评评理,我挪钱氏的嫁奁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顾家的脸面。我本身别说凤簪,就是连根线也式微到口袋里。我这当家奶奶做的,还不如外头的伶人。我这个命哟,如何就
华阳懒得去看他神采,自顾自接过参茶喝了两口。
“留着你的冤枉,给死了的钱氏说去。”
华阳不怒反笑,刻薄道:“哟,一个小小的姨娘,竟然敢跑到蜜斯房里找银子,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呢,像这类没有端方的姨娘,如果在王府里,早就一顿板子挨了休弃出门。”
她倒是官宦人家的好女儿,与二爷两情相悦。这一番比较,凹凸立现。是以许姨娘向来都看不起刘氏。
顾二爷说不下去,一拍额头,目光暴露惊奇:“莫非你早就晓得,为甚么不跟我说?”
儿子,女儿一娶一嫁,恰好是太子出过后,府里为了保住两个爷,不晓得送出去多少冤枉银子。她动钱氏的嫁奁,也是没体例的事。
“我呸!”
“太太说,刘姨娘常背着二爷到六蜜斯房里寻银子,让二爷好好管束管束。”
“啊,这如何说的。”许姨娘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燕窝冷了,就没味了。”冬儿说得谨慎翼翼。
周氏捂着胸口朝男人抱怨道:“大爷,这老二家的的确欺人太过啊,刚到京里没几天,就算计上了。十万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量,放眼京里,有哪个蜜斯出门子,陪十万两的。”
顾二爷见她不睬,忍不住忿忿道:“我竟不晓得钱氏的嫁奁,都被年老迈嫂他们……另有她的庄子也……”
听冬儿这么一说,吴雁玲悄悄放下心来,不再多想。冬儿见蜜斯不说话,不屑道:“都说傻人有傻福,这话半点没错。竟然得了十万两陪嫁的银子。不过,依奴婢看啊,就算再得十万两,她也嫁不进高门。”
丫环上前扶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轻语几句。
冬儿笑道:“我道蜜斯是为谁忧心,原是六蜜斯啊。依奴婢看,纯属瞎猫遇着死耗子。”
华阳悄悄喟叹道:“我若跟你说了,你会信吗?合着是我来算计钱氏的嫁奁似的。我是继母,没安美意,还没如何样就沾了一身腥,可如何敢呢?”
周氏内心阿谁肉痛啊。装修宅子花了很多冤枉钱不说,还被二房下了这么个绊子。一个个的,心比那墨水还黑啊。
周氏呼天抢地,哭得期期哀哀,比死了爹娘还要悲伤。
顾二爷心头正憋着一团火,被华阳这么一挑逗,那火刹时旺了三分。
她不得未几个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