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跪在朱棣面前将奏疏双手举过甚,朱棣伸手欲接过那奏疏,俄然,景清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向朱棣刺去,马煜敏捷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刀刺向景清的手腕,景清手腕中刀,那匕首镗啷啷掉在地上,马煜大喊:“景清犯驾,快来庇护陛下。”锦衣卫力士纷繁跑过来,将景清押在龙椅前。受了惊的朱棣翻开奏疏,见那奏疏上并无一字,朱棣大怒,将奏疏摔在地上。
朱棣坐在床上,想着方才的梦境,自语着:“警戒穿绯色衣衫之人……”正在此时,马煜翻开门,疾步上前,“陛下,钦天监监正杨崇礼求见。”“传。”
令仪的这番话说醒了朱棣,朱棣走到令仪身前,扶起令仪,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可现在的情势,朕还没想好如何办,朝臣与朕不一心,朕该如何罢休去做呢?”“陛下,妾为女流,不懂国事,不过,妾已派郑和去请懂国事的人了,姚先生一会便到。”朱棣展开了紧皱的双眉,“把朕气胡涂了,早就该请姚先生了。”二人正说着,郑和来报:“陛下、娘娘,姚先生到了。”朱棣赶快说道:“快请。”令仪清算一番朱棣的龙袍,“陛下与先生先谈着,妾重新备膳。”朱棣点点头,徐令仪便退下了。
朱棣在喈凤宫来回踱着步,俄然停下来看着马煜,“朕本成心明日在朝堂之上商讨将北安定为北都之事,莫非要遭朝臣反对?”马煜说道:“不管如何,明平常朝,老奴叮咛锦衣卫力士们都警戒些。”朱棣点点头,问道:“甚么时候了?”“已经二更了,陛下克日劳累,快些安睡才好,老奴们细心守着,陛下放心。”朱棣点点头便睡去了。
第二平常朝,左佥都御史景清,还是来上朝,当年,朱棣攻到江北之时,景清与方孝孺相约赴死,可现在,景清接管了朱棣的封赏,做了左佥都御史。因而,景清每日都受朝臣们的暗笑。可景清对这些暗笑不屑一顾,因为景清每日都带着匕首上朝,他每日都寻着机遇暗害朱棣。
不待朱棣问话,景清开口便骂:“叔夺侄位,如父奸子妻。你这悖祖燕贼大家得以诛之,我要为故主报仇。”朱棣勃然大怒,大吼着:“打落这厮的牙齿。”锦衣卫力士服从,拿着金瓜将景清的牙齿全数打落。景清用尽满身力量从地上爬起来,将满口的鲜血喷在了朱棣的脸上,朱棣怒不成遏,“将这厮处以磔刑,正法景氏一族。”锦衣卫力士将景清拖至午门,将其肢体分裂。
在乾清宫门口,徐令仪问道:“陛下用膳了吗?”马煜摇了点头,“回皇后娘娘,陛下常朝后便气得不吃不喝。”徐令仪叹了口气推开了门。徐令仪走进乾清宫,看看桌上未动的御膳,便走到朱棣面前,柔声说道:“陛下,该进膳了。”朱棣大喝一声:“朕不吃。朕即位这些光阴,每日四鼓便起,听着朝臣的上奏入眠。朕想为太祖初创乱世,想为天下生民请命,朕想让天下家给人足,斯民小康,朕与民同乐。他们为何不信赖朕?为何把朕逼到如此境地?竟然来行刺朕?朕是昏君吗?你晓得景清那厮如何说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说‘叔夺侄位,如父奸子妻。你这悖祖燕贼大家得以诛之。’闻声没有?朕是燕贼,朕是悖祖燕贼,朕是大家得以诛之的悖祖燕贼。满朝文武都在看朕的笑话。”朱棣说完一把颠覆了桌上的御膳。
听闻景清行刺朱棣,常朝过后,徐令仪赶快叮咛郑和去隐能寺请姚广孝,随即便行先来到朱棣寝宫。
朱棣来到了奉天门,坐在了龙椅上,文武百官齐声高呼万岁。朱棣向朝堂之下望去,只见公、侯、驸马以下至四品朝臣皆穿戴绯色公服。朱棣思考了一会说道:“今有一事,朕想与诸位爱卿相商。北平乃朕故时封地,它北据蒙元,南俯中原。可谓我大明重地,以是,朕想将北平设为我大明北都。”朱棣说完便向朝堂之下看去,俄然瞥见了左佥都御史景清,朱棣微微一笑,说道:“景爱卿,朕为燕王之时,你为北平参议。你我曾经相谈甚欢。”景清站出朝班,“臣忸捏,臣乃建文朝旧臣,承蒙陛下不弃,将微臣留任京师,才有微臣之本日。”景清说完,伏在地上便叩首。朱棣说道:“景爱卿快快平身,朕珍惜你的才学,有你为朝廷着力,乃是大明之幸。方才朕说到将北平设为北都之事,恰好想起你曾为北平参议,你比旁人更体味北平,设北都之事,你如何看?”景清赶快说道:“陛下厚爱,臣诚惶诚恐。臣觉得,北平乃陛下龙兴之地,设为北都最是应当。臣本想本日上奏此事,不想陛下正有此意。”朱棣对劲地笑笑,“如此巧?我们君臣想在一处了?”景清看到机遇来了,便赶快说道:“陛下请看,臣昨夜便将定北都之事写在奏疏上了。”朱棣喜出望外,“快呈上来。”景清起家直奔朱棣而去,朱棣见景清穿戴绯色的公服向本身走来,警悟地转头看了一眼马煜,马煜顿时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