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跪在朱棣面前将奏疏双手举过甚,朱棣伸手欲接过那奏疏,俄然,景清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向朱棣刺去,马煜敏捷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刀刺向景清的手腕,景清手腕中刀,那匕首镗啷啷掉在地上,马煜大喊:“景清犯驾,快来庇护陛下。”锦衣卫力士纷繁跑过来,将景清押在龙椅前。受了惊的朱棣翻开奏疏,见那奏疏上并无一字,朱棣大怒,将奏疏摔在地上。
第二平常朝,左佥都御史景清,还是来上朝,当年,朱棣攻到江北之时,景清与方孝孺相约赴死,可现在,景清接管了朱棣的封赏,做了左佥都御史。因而,景清每日都受朝臣们的暗笑。可景清对这些暗笑不屑一顾,因为景清每日都带着匕首上朝,他每日都寻着机遇暗害朱棣。
不待朱棣问话,景清开口便骂:“叔夺侄位,如父奸子妻。你这悖祖燕贼大家得以诛之,我要为故主报仇。”朱棣勃然大怒,大吼着:“打落这厮的牙齿。”锦衣卫力士服从,拿着金瓜将景清的牙齿全数打落。景清用尽满身力量从地上爬起来,将满口的鲜血喷在了朱棣的脸上,朱棣怒不成遏,“将这厮处以磔刑,正法景氏一族。”锦衣卫力士将景清拖至午门,将其肢体分裂。
听闻景清行刺朱棣,常朝过后,徐令仪赶快叮咛郑和去隐能寺请姚广孝,随即便行先来到朱棣寝宫。
朱棣坐在床上,想着方才的梦境,自语着:“警戒穿绯色衣衫之人……”正在此时,马煜翻开门,疾步上前,“陛下,钦天监监正杨崇礼求见。”“传。”
令仪的这番话说醒了朱棣,朱棣走到令仪身前,扶起令仪,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可现在的情势,朕还没想好如何办,朝臣与朕不一心,朕该如何罢休去做呢?”“陛下,妾为女流,不懂国事,不过,妾已派郑和去请懂国事的人了,姚先生一会便到。”朱棣展开了紧皱的双眉,“把朕气胡涂了,早就该请姚先生了。”二人正说着,郑和来报:“陛下、娘娘,姚先生到了。”朱棣赶快说道:“快请。”令仪清算一番朱棣的龙袍,“陛下与先生先谈着,妾重新备膳。”朱棣点点头,徐令仪便退下了。
在乾清宫门口,徐令仪问道:“陛下用膳了吗?”马煜摇了点头,“回皇后娘娘,陛下常朝后便气得不吃不喝。”徐令仪叹了口气推开了门。徐令仪走进乾清宫,看看桌上未动的御膳,便走到朱棣面前,柔声说道:“陛下,该进膳了。”朱棣大喝一声:“朕不吃。朕即位这些光阴,每日四鼓便起,听着朝臣的上奏入眠。朕想为太祖初创乱世,想为天下生民请命,朕想让天下家给人足,斯民小康,朕与民同乐。他们为何不信赖朕?为何把朕逼到如此境地?竟然来行刺朕?朕是昏君吗?你晓得景清那厮如何说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说‘叔夺侄位,如父奸子妻。你这悖祖燕贼大家得以诛之。’闻声没有?朕是燕贼,朕是悖祖燕贼,朕是大家得以诛之的悖祖燕贼。满朝文武都在看朕的笑话。”朱棣说完一把颠覆了桌上的御膳。
徐令仪待朱棣发完脾气,跪倒在地,缓缓说道:“老四,你刻苦了。”气得气喘吁吁的朱棣扭过甚来看着徐令仪。令仪接着说道:“‘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古之成大事者,大略忍辱负重,苦其心志。陛下乃天下少有的伟丈夫,如何受不了这等委曲?请陛下抖擞起来,罢休去做本身想做的事情,乱世初创之日,便是天下归心之时。管他谋悖逆祖,管他乱臣贼子,只要家给人足,斯民小康,千秋功过,自有先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