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仪待朱棣发完脾气,跪倒在地,缓缓说道:“老四,你刻苦了。”气得气喘吁吁的朱棣扭过甚来看着徐令仪。令仪接着说道:“‘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古之成大事者,大略忍辱负重,苦其心志。陛下乃天下少有的伟丈夫,如何受不了这等委曲?请陛下抖擞起来,罢休去做本身想做的事情,乱世初创之日,便是天下归心之时。管他谋悖逆祖,管他乱臣贼子,只要家给人足,斯民小康,千秋功过,自有先人评说。”
在乾清宫门口,徐令仪问道:“陛下用膳了吗?”马煜摇了点头,“回皇后娘娘,陛下常朝后便气得不吃不喝。”徐令仪叹了口气推开了门。徐令仪走进乾清宫,看看桌上未动的御膳,便走到朱棣面前,柔声说道:“陛下,该进膳了。”朱棣大喝一声:“朕不吃。朕即位这些光阴,每日四鼓便起,听着朝臣的上奏入眠。朕想为太祖初创乱世,想为天下生民请命,朕想让天下家给人足,斯民小康,朕与民同乐。他们为何不信赖朕?为何把朕逼到如此境地?竟然来行刺朕?朕是昏君吗?你晓得景清那厮如何说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说‘叔夺侄位,如父奸子妻。你这悖祖燕贼大家得以诛之。’闻声没有?朕是燕贼,朕是悖祖燕贼,朕是大家得以诛之的悖祖燕贼。满朝文武都在看朕的笑话。”朱棣说完一把颠覆了桌上的御膳。
不待朱棣问话,景清开口便骂:“叔夺侄位,如父奸子妻。你这悖祖燕贼大家得以诛之,我要为故主报仇。”朱棣勃然大怒,大吼着:“打落这厮的牙齿。”锦衣卫力士服从,拿着金瓜将景清的牙齿全数打落。景清用尽满身力量从地上爬起来,将满口的鲜血喷在了朱棣的脸上,朱棣怒不成遏,“将这厮处以磔刑,正法景氏一族。”锦衣卫力士将景清拖至午门,将其肢体分裂。
朱棣在喈凤宫来回踱着步,俄然停下来看着马煜,“朕本成心明日在朝堂之上商讨将北安定为北都之事,莫非要遭朝臣反对?”马煜说道:“不管如何,明平常朝,老奴叮咛锦衣卫力士们都警戒些。”朱棣点点头,问道:“甚么时候了?”“已经二更了,陛下克日劳累,快些安睡才好,老奴们细心守着,陛下放心。”朱棣点点头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