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仪带着朱高燧来到了奉天殿,杨荣见皇后与赵王前来,自是知羽士奇与赵王已商奉迎,便给徐令仪、朱高燧见礼后退到一旁。只听徐令仪说道:“陛下,高燧终究有了中意女子。”朱高燧赶快跪倒在地,“父皇,首辅杨先生有一表妹,姓柳,闺名如愿,天生丽质、博学多才,知情达理,儿臣倾慕已久,非她不娶,请父皇做主。”杨荣赶快在一旁帮衬着:“陛下,如愿女人确是如天赐美人,难怪赵王殿下如此倾慕。”徐令仪转过甚来,对着杨荣问道:“杨先生,这如愿女人操行如何?”“皇后娘娘放心,士奇调教出来的女人自是饱读诗书,知情明理。如愿女人很有当今太子妃的风采。”徐令仪大喜,“听先生如此说,本宫便放心了。陛下,可贵高燧有了如此倾慕的女人,人这平生,若能找一钟爱之人相伴,乃是最幸之事。望陛下成全。”朱棣沉默了半晌,看着高燧欢乐的神态与渴求的眼神,终究开口承诺:“既如此,朕明日将此事说与士奇。着礼部好生筹办着婚事,待如愿女人及笄后就办你二人的婚事。结婚后,你们便住在万安宫吧。”朱高燧大喜,连连叩了三个响头,“儿臣谢父皇隆恩!儿臣谢父皇隆恩!儿臣谢父皇隆恩!”
杨士奇找来杨荣帮手荐如愿为赵王继妃之事,待二人商奉迎以后,便分头行动。杨荣来到了奉天殿,与朱棣议事以后,朱棣便又问起了如愿的事情。杨荣见机会已到,赶快说道:“陛下,提起这如愿女人,臣另有件事儿要启奏。”朱棣端起茶盏,“何事啊?”杨荣偷偷看了看朱棣,“赵王殿下与如愿女人两情相悦。”朱棣刚要喝茶,听到此语,将茶盏停在了嘴边,“甚么时候的事儿?”“永乐二年上元之夜。”朱棣放下茶盏,“永乐二年上元夜?那如何一年之久都未曾听高燧提起?”杨荣答道:“徐氏去岁中秋才被废黜,士奇心疼本身那小表妹,赵王殿下也恐士奇舍不得让如愿女人为妾,现在赵王殿下每日都到西杨府门前等待士奇,只待士奇应了这门婚事呢。”朱棣深思了半晌,只说了句:“晓得了。”
来到府中,杨士奇用心说道:“梅英,快让如愿来上茶。”朱高燧听闻如愿要来上茶,心中早便喜不自胜,已听不得杨士奇的酬酢之语,一味看着门外,恐怕错过了如愿女人,杨士奇早便看出,倒是假装不知。不一会如愿端着两杯清茶而至,如愿早已晓得事情原委,只是心中并不肯嫁与赵王,脸上暴露几分不悦之情,把茶放在桌上,头都未抬便出去了。朱高燧见如愿就如许走了,便起家欲跟出去,俄然想起家边的杨士奇,便又坐了返来。杨士奇说道:“殿下仿佛清癯了很多,但是宫娥们照顾不周?”朱高燧心不在焉,“宫娥们照顾得都好。”“宫娥们照顾得再好,也不及老婆照顾得好,去岁中秋徐氏因无子被废,殿下现在孑身一人,殿下可故意上人?禀明圣上做殿下的继妃。”朱高燧沉默半晌,欲言又止,终究开了口:“心上人确有,只是要劳烦杨先生……”杨士奇还是佯装不知情普通,“殿下看上了谁家女儿?若需求臣效力,臣定当极力。”朱高燧停顿了一下终究鼓起勇气,起家给杨士奇施了一礼,“杨先生,高燧倾慕如愿女人多时,望杨天赋生全。”杨士奇佯装大惊,“殿下快请起,这是何时的事情?”“就在去岁上元之夜。”杨士奇佯装恍然大悟,“臣想起来了,去岁上元之夜,臣确是带如愿去了鳌山灯会,那夜还遇见了赵王殿下。”朱高燧笑着忙点头,“恰是,恰是。”杨士奇俄然抓住朱高燧的左手腕,“殿下请答复臣两个题目。”“先生叨教。”杨士奇正色问道:“殿下但是真敬爱我如愿?”“高燧对如愿女人之心,六合可证、日月可鉴。”杨士奇接着问道:“殿下可否包管此生都对我的如愿好,直至终老?”朱高燧将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对着天,做赌咒之状,“本王朱高燧对天赌咒,此生此世都对如愿女人好,急其所急,想其所想,庇护备至,心疼有加,那个敢欺负如愿,本王定是不依,高燧必护如愿女人幸运终老,如违此誓,天怒人怨,不得善终。”杨士奇听了此话,松开了朱高燧的手腕,“好!请殿下马上回宫奏请陛下与皇后。臣这便给如愿筹办嫁奁。殿下请记着,此事要先说与皇后娘娘才好。”朱高燧听杨士奇应了这门婚事,的确喜不自胜,仓猝向杨士奇又施了一礼,“谢杨天赋生全,高燧这便去坤宁宫找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