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开又如何,十三公子也说了,薛柔猛如虎,这如虎的女子胆量不大些难道浪得浮名?”
薛柔看着容璟顺手拿起她早前放在贵妃榻边的册本,想起那上面也有很多本身圈画的印记,虽不至于让人看出甚么,可也不由微微皱眉道:“十三公子如此大费周章的来薛柔府上,想必不是为了找薛柔闲谈吧,如有事无妨直言。”
薛柔随言淡笑,“那公子可瞧出甚么了?”
她清楚感觉面前此人更像是一柄随时随地都会伤人的利剑,只是剑在鞘中,隐而不发罢了。
“你是如何发觉到本公子的?”
薛柔微怔,下一秒神采变得古怪起来。
“是没甚么干系,只是本公子非常猎奇,本公子翻遍了云州也没查到有关薛女人一点半点的事迹,若女人真这般脾气,在云州不该是知名之人才对。”黑衣男人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薛柔,眼中有霎那的幽寒。
此人容颜这般超卓,如果之前见过,她毫不会健忘,以是她肯定再来京畿之前是没有见过面前男人的,至于来京以后,她也能肯定本身绝无能够在那边招惹了这男人。
薛柔并未答复,只是看着他淡淡道:“公子不请自来,未免过分失礼了。”
薛柔眼色微沉,她只是直视着容璟,连开口说不信都懒得了。
“传言害人不成尽信。”
薛柔眼色不动,只是走畴昔抽出他手中的书卷,“这和公子应当无甚干系。”
薛柔含笑,“十三公子能这般轻易就混入我府中,若真想杀我,早就不知不觉下了手,又何必与我多言,何况我与十三公子无仇无怨,又哪能亲劳你贵驾来杀我?”
薛柔看着这气质不凡的男人,面色不动,心中却在缓慢思考。
此时他全部身子倾斜靠在屏风上,手指尖拿着折扇打着转,一双略带桃花的凤眼肆无顾忌地打量着她,模样像极了流连花色的京中纨绔。
她只是奇特,容璟为何会晓得的这么清楚?
“何事?”
黑衣男人噙着笑自如地走到薛柔房中的黄梨木藤络书桌前,伸手拿着桌上翻看到一半的大周通史,那上面有些褶皱,明显经常被人翻看,很多处所还被留了暗号,关于二十年前的朝政世事部分,更是被朱砂红笔圈了起来,而正德帝即位前后之事,中间更是落着一个奇特的图案。
薛柔目光流转,收起方才的冷冽,信步走至桌旁,倒上一杯茶后淡淡道:“中间如此藏头露尾,莫不是想让我让人请你出来?”
薛柔敲敲桌面,看着他道:“我猛不猛如虎尚且不知,不过容十三爷本日不请自来,到底所为何事?”
“孙承嗣找了南风馆的人,剃了秃顶入了普济寺。”
薛柔看着容璟,“我虽刚来京中不敷半月,可也知京里各府公子教养森严,断不会做出这等私闯女子闺阁之事,何况薛柔在云州时便已听闻,南楚十三皇子容璟三年前来京,便深受正德帝爱好自此留于京中,未曾返回南楚,而容璟之色冠绝寰宇,其性浪荡不羁,惹得很多京中女子情思,你如此这般行动,倒也当得起这传闻。”
“呵呵……”
他不由直视薛柔,“你这般激愤我,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了你?”
她没感觉奇特容璟为何会晓得普济寺一事,毕竟沐恩侯夫人和林夫人邀她前去普济寺之时,在场有很多夫人贵女,何况当时又出了孙家和薛家之女被长公主怒斥的事情,连带着鼓吹开来也不奇特,她只是感觉阿谁薛素婉和孙承嗣倒真的是狠得下来心机,也舍得本钱。
“这么快就猜到了我的身份?”容璟吊儿郎当的斜靠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挑眉道。
薛柔含笑盈然,半点没被他眼中寒意吓到,她只是坐在书桌前,双手杵着下颚,“薛柔本就是平常女子,长年居于闺阁当中,外界何来申明?倒是公子这般操心查探,莫不是看上了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