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闻言脸上一怔,下一瞬倒是毫不在乎的摇了摇扇子无所谓道:“那老头子一年四时都在病中,可病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去死,放心吧,他舍不得他那后宫三千美人和手中权势,没那么轻易死。”
“十三爷。”
他还来不及言语,就见得方才还笑意盈盈的薛柔俄然伸手一拍椅背,一阵铃铛声在院中响起,还没等他想上前去揪住薛柔,桌边本来放着笔砚的处所便疾射出几道短箭,那上面泛着清幽的光芒,一看就是涂了剧毒。
薛柔朝着椅上一靠,似笑非笑地看着容璟。
入木三分,明显是想置人于死地。
“十三爷,此次是真的。”沈延陵沉声道。
容璟眯眼,嘴边的笑淡了些。
“十三爷,去哪儿了?”
芹兮担忧地看着薛柔,“女人,你没事吧?”
……
“你……!”容璟看着薛柔的恶棍模样干瞪眼。
“本日冬景甚好,本公子出去赏雪了。”容璟面不改色睁眼说瞎话。
外边传来一阵奔驰风声,一道利剑直接朝着他急刺过来,容璟眼皮子一抖,赶紧朝旁白年一闪身子,那利剑擦着他脖子而过,直接插在了身后的墙上。
“十三公子可真是好本领,身为质子还能随时获知朝廷官员的暗里行动,连孙承嗣去了南风馆你也清楚,如果让当今陛下晓得一贯浪荡不羁的南楚十三皇子竟然有这般本领,不知他会做何感触?”
“十三爷,眼下环境你不是不清楚,大周和南楚边疆战事频生,干系一触即发,正德帝恰是瞧着你不扎眼的时候,你白叟家就不能好好的不去招惹是非?”沈延陵说话时直磨牙。
府中之人见到容璟返来后,均是毫不惊奇他那副骚包模样,恭谨地低头施礼。
说道这里,沈延陵顿了顿,神采有些沉重。
容璟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看那模样就晓得压根没把沈延陵的话听进耳里去。
容璟脸上更黑几分。
他能够逗薛柔,可不包管薛柔的仆婢也像她那般小巧,万一真被人撞破他呈现在薛柔府上,那些人闹起来,别的人或许只觉得他贪花好色,但如果被正德帝晓得,以他那疑芥蒂重的心机,必然会起了思疑,搞不好还会觉得之前薛柔所做的一系列事情,都是他暗授的!
他固然不喜薛柔,可也听闻薛柔颠末前两次事情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在本日的长公主府的赏梅宴上,再次将孙家和薛家之人获咎了个完整,这才不过半日,她在席上的言行和孙、薛两家的悲惨遭受就已经传遍了各府。
暗卫早已经返来禀报,容璟晌午后就漫步着去了繁华巷,那繁华巷中居住之人很多,府邸大院更是多不堪数,但是却无一人跟容璟有半点干系能让其过府的,能让容璟感兴趣这么颠颠的跑去的,他用脚指头想想都能晓得是哪一名。
“现在宫中固然谨防,但朝中仍有动静流出,二皇子和七皇子蠢蠢欲动,四皇子、八皇子也开端频繁联络朝臣,宁贵妃和萧太后更是日日守在陛下身前不让别人近身,外界对陛下的环境已有猜想,你必须尽快回南楚去,不然陛下若真是大行,怕是不等正德帝对你脱手,南楚那边就会先想体例除了你。”
平凡人躲还来不及,容璟却偏生还要凑上去。
薛柔摇点头,她虽第一次见到容璟,可却感遭到非论是纨绔也好还是厥后的浪荡不羁也好,都毫不会是他的真脾气,就连方才的恼羞成怒也不逼真,她反而感觉之前在她提起质子之事时,他一刹时揭示出来的残暴狠厉,才更像是真正的他。
现在的薛柔脑门子上,明晃晃的刻着“费事”和“难惹”两词。
容十三倒是优哉游哉的晃到结案首,坐下后毫无形象的靠着桌子,笑得非常诡异,“谁奉告你那薛柔是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