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梁国使臣笑着道:“回禀楚皇,此玉乃是天然开采而得,未经砥砺,当初得此玉石之时便自成寿字,除此以外,此玉当中另有千年可贵一见的玉灵之心,我王闻之楚皇大寿期近,便命微臣将此玉石运送来京献给楚皇,祝楚皇陛下龙体安康,寿与天齐。”
那寰宇图被当众翻开以后,世人均是惊奇不已,待到发觉此中与众分歧之处后,就连楚皇也面露惊奇。
下方世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而本来因为听到楚皇说免贡三年而大喜的元梁使臣倒是顿时神采丢脸,他看着楚皇大声道:“楚皇陛下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方才之话当众而出,莫非楚皇陛下想以酒醉之言借端忏悔不成?”
“玉灵之心是甚么?”冯宝珍猎奇道。
她早就传闻南楚的萧太后年青之时倾国倾城,现在一见,她面上固然已带暮色,可她眼角眉梢处还是能看到当年的风情,并且她保养极好,皙白的肌肤和精美的妆容让她看上去最多不到五十岁,身上带着光阴沉淀后的华贵和雍容,此时她端坐在金丝软垫之上,手中拿着一只琉璃盏。指上的金色护甲亮的夺目,而她那双望向席间的眼中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仿佛能看破统统。
容璟昂首看向楚皇,楚皇立即道:“朕也想看看你筹办的甚么。”
容洵气得脸发黑,而容澜见状倒是面上笑容愈盛,他眼角余光俄然扫到坐在一旁的容璟,见他只是撑着下巴看着劈面女宾席上的薛柔神游太虚,不由双眼微眯,俄然笑起来:“父皇,我们这些兄弟都已经给父皇奉上了寿礼,儿臣最为猎奇的是十三弟给父皇筹办了甚么?常日里父皇最为心疼十三弟,想必十三弟的寿礼应当是我们当中最为出挑的吧?”
萧太后顿时面露暖色,而楚皇闻言倒是扫了眼宁贵妃后,淡淡道:“爱妃说的是。太后你久居深宫,外朝之事多有不知。来人,传令下去,至本日起,免元梁国三年赋贡。赐元梁国君万金,美女五十,元梁使臣五百金。绸十匹!”
“凌王?”楚皇出声唤道。
这个女人在南楚皇宫沉浮数十年,公然不是个好相与的!
薛柔看了看席间诸人,公然见那些人望向楚皇的目光都变了,心底对萧太后的警戒之心更深。
比及她目光收回以后。薛柔才感遭到身上压力一松,她不由轻吁口气。
薛柔闻言轻笑出声:“这你可别想了,楚皇大略是舍不得的,这么大一块的天然玉石,想要得来何其不易,更何况只要把这玉石摆放在殿中,固然不及直接佩带,也能达到一些玉灵之心的结果。”
萧太后看着楚皇眼底闪现的阴沉之色,就晓得刚才她情急之下所说的话伤及了楚皇颜面。并且他此时连母后也不肯再叫,就是在警告她让她不要伸手太多,她微眯着眼就想持续开口,却不想一旁宁贵妃俄然轻笑着道:“陛下说的是,陛下是南楚国君,一诺令媛,太后娘娘如何能让陛下失期于人前呢?再说我南楚降服诸国靠的是陛下的贤明。诸臣的睿智。将士的英勇,向来就不是赋贡之说,如果能对元梁国加以安抚恩赐。恐怕更能收伏诸国之心,岂不是功德一桩?”
她不过才透暴露些许的敌意竟然就轰动了这个女人,并且她刚才一扫而过的目光让薛柔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受,一阵寒意顺着脊椎攀沿而上。薛柔不敢再把目光落在萧太后身上,以免引发她思疑。以是收回目光朝着劈面望去,却不想恰好与容璟的眼神撞到了一处。
薛柔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了半晌,就把重视力放在了坐在楚皇身侧的萧太后身上。
薛柔看着那玉石道:“玉灵之心是玉矿当中极其可贵的极品宝玉,非常罕见,一条数十里的矿脉当中也不见得能养出一点玉灵之心来,此物如果练武之人得之,能塑筋易骨,消弭练武之人体内长年累月积聚的暗伤,而如果平常之人将其制成玉佩带在身上,也能使其寒暑不侵,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