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门的仆人竟是连告饶都不敢,一脸灰败之色便被两个保护给带走了。
戚逸南顿了顿,“性命无忧。”
戚逸南将那婢女领到柴房,见容婉平静的从内里出来,涓滴不见慌乱,不由叹了叹,如果自家妹子也如她普通聪慧,该有多好。
想着,容婉笑道,“表哥,阿婉晓得。”
戚逸南看着面前的一幕,心不由冷了一冷,身边的声音顿显聒噪,若不是他出门来,怕是会闹的更短长吧!
容婉伸手敲了敲萤绿的脑袋,“你这丫头,归去娘子我补给你十两行吧!”
府外的群情声透过大门断断续续传了出去,却见戚逸南的面色越来越黑,看着面前的几人道,“这是如何回事?”
容婉只是淡笑了一声,“多谢表哥夸奖,不知表姐的伤势如何?”
戚逸南微垂下目光,视野落在那名婢女的身上,不由得笑了一笑,这么一笑,四周的氛围竟是松弛下来,“你家娘子好好的在府中做客呢,何来受惩一说?”
说完,便跟着一旁的主子领着萤绿一起出了门去。
“冯伯,我们走吧!”容婉便与萤绿一同上了马车。
“自此一别,表妹保重。”
一袭红色衣袍呈现在世人眼中,加上那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竟有种仙风道骨之感,这戚逸南毕竟也曾是状元郎啊!
“你也是救主心切,谁知那里来的劳什子敢漫衍这等谎言,那小我才得以此赔罪。”
他们直到现在的表亲情分,已是到了头。
贰心知是戚老夫人与戚嫣然做的过分,可他身为侯府的宗子,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已的,他不肯与她为敌,可恰好就要与她为敌。
是以方才群情的声响,在现在竟停了下来。
而后却又道,“此事是嫣然率性,还望表妹你勿要见怪,嫣然自幼养在祖母身边,祖母不过是慌了神。”
“婢子就要婢子的五两银子,多一钱都不要。”
戚逸南皱着眉头,叮咛道,“把他拉下去吧。”
守门的仆人慌了神,“郎君,这婢女冲过来要见洛家娘子,小的天然不敢放,便成了此番局面。”
那百姓们七嘴八舌道,“你虽有罪,但罪不至死,侯府乃书香家世,哪会如此暴戾?”
萤绿嘿嘿的笑了笑,遂即又懊丧道,“娘子,婢子方才丧失了五两银子。”
门外的声响还是不断歇,偶尔能听上一两声打门的声响,此事躲是躲不过的。
那婢女应了一声,转过身对着面前的百姓,行了一礼道,“婢子多谢各位的相救之恩,如本日头大,苦了各位了。”
那仆人携了携盗汗,方才他本觉得一名婢女,掀不起甚么大风波,可眼看这局面,他就算是榆木脑袋也晓得本身坏了事。
只见那婢女一脸悲伤的低着头,而后又看向戚逸南道,“戚家郎君,是婢子鲁莽,婢子知戚家郎君,不会惩罚婢子,但婢子心有不安,唯有以死赔罪。”
容婉深知这一点,应了声,“表哥保重。”
容婉一眼便瞥见了跟在戚逸南身边的萤绿,便知事情已成,走了出来,悄悄福了一礼,“见过表哥。”
这一问才是最关头的一问,若戚逸南答复没有,那侯府再无甚么可威胁容婉的,可若说有,怕是自明日起,这等流言便会传遍汴京的大街冷巷。
说着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朗声道,“只是我这些年积累下的五两例银,待会便由我家冯伯换了散碎银子当作各位的茶水钱。”
此战闭幕,侯府彻完整底的输了。
萤绿叽叽喳喳的将方才事情颠末都讲于容婉听,容婉本是有些怠倦,还是夸奖了一句,“甚是聪明。”
想到此处,戚逸南微微勾唇,非常天然道,“自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