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逸南皱着眉头,叮咛道,“把他拉下去吧。”
那仆人携了携盗汗,方才他本觉得一名婢女,掀不起甚么大风波,可眼看这局面,他就算是榆木脑袋也晓得本身坏了事。
而对于永乐侯府,他们只怕是有了一条鸿沟了吧!
贰心知是戚老夫人与戚嫣然做的过分,可他身为侯府的宗子,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已的,他不肯与她为敌,可恰好就要与她为敌。
府外的群情声透过大门断断续续传了出去,却见戚逸南的面色越来越黑,看着面前的几人道,“这是如何回事?”
戚逸南微垂下目光,视野落在那名婢女的身上,不由得笑了一笑,这么一笑,四周的氛围竟是松弛下来,“你家娘子好好的在府中做客呢,何来受惩一说?”
冯伯仍在侯府外守着,见容婉出来,咧开嘴笑了一笑,但是嘴角的苦涩,容婉还是晓得的,她本为女子,可现在被祖父家中撇下,与外祖家成仇,一心待在汴京,从今起,只能谨慎翼翼的糊口了。
容婉深知这一点,应了声,“表哥保重。”
戚逸南点点头,倒是由衷道,“表妹你甚是聪慧。”
一袭红色衣袍呈现在世人眼中,加上那一丝如有若无的笑意,竟有种仙风道骨之感,这戚逸南毕竟也曾是状元郎啊!
那百姓们七嘴八舌道,“你虽有罪,但罪不至死,侯府乃书香家世,哪会如此暴戾?”
那守门的仆人竟是连告饶都不敢,一脸灰败之色便被两个保护给带走了。
想到此处,戚逸南微微勾唇,非常天然道,“自是没有。”
大部分的百姓听到这里都松了一口气,天然有些百姓也是感觉这热烈没有看够,对戚逸南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可又能如何,又不能将戚嫣然叫出来看看是不是无缺无伤。
慌了神就能随便将她打杀了,她可不是傻子,经此一别,她与戚嫣然只怕是有了一条没法挽回的裂缝。
他们直到现在的表亲情分,已是到了头。
萤绿嘿嘿的笑了笑,遂即又懊丧道,“娘子,婢子方才丧失了五两银子。”
是以方才群情的声响,在现在竟停了下来。
“就是就是,丫头你就放宽解吧,洛家娘子是侯府的表亲娘子,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免你一死,莫要如此打动。”
想着,容婉笑道,“表哥,阿婉晓得。”
说着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朗声道,“只是我这些年积累下的五两例银,待会便由我家冯伯换了散碎银子当作各位的茶水钱。”
那婢女见此状,咬了咬唇,一下跪倒在地,“戚家郎君,烦请放了我家娘子吧!婢子情愿代我家娘子受惩,毫不吝命。”
萤绿叽叽喳喳的将方才事情颠末都讲于容婉听,容婉本是有些怠倦,还是夸奖了一句,“甚是聪明。”
容婉伸手敲了敲萤绿的脑袋,“你这丫头,归去娘子我补给你十两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