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国三位帝姬,他皆有耳闻,较之其他两位,这舞阳帝姬的名声最是平平。公子夙来清冷,于女子更是避之如蛇蝎,何故独独对舞阳帝姬起了兴趣?
“殿下,这个沈相……不会当真好龙阳之癖吧?”才走出几步,身后跟着的主子上前,在苏镜辞身边凑趣道。
马车在四方馆前停下,慕白掀帘请了沈初寒下车,自有驻守四方馆的期门骑兵士上前,接过缰绳。
暮春时节,连拂面而过的风都有了些许燥意。
沈初寒敛目,神情暗淡,“三皇子真是好兴趣。秘闻就不去了,三皇子玩得高兴。”
才入四方馆,远远却瞧见有人朝门口走来,锦衣华服,身后跟着一众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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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唤作慕白的男人有一瞬的踌躇。
瑶华宫星月殿中。
苏镜辞轻笑一声,收回目光,将手中折扇一合,上了停在四方馆门口的马车。
说罢,一拉缰绳,往沈初寒下榻的四方馆行去。
“传闻沈相被聿帝召进宫了?”略带笑意的嗓声响起,男人打量的目光落在沈初寒波澜不惊的面上。
苏镜辞睨他一眼,似笑非笑,手中一柄象牙骨折扇一展,“是或不是,与你有何干系?沈相可不是浅显人,不要等闲招惹上他。”
然公子心机一贯难猜,他不作多想,沉声应了。
出了皇宫,已有马车在宫门外候着,带路的羽林军见状,施礼后告别。
女子回身,泠然的眉眼落在宋清欢面上,“殿下肯定已筹办好了?”
他透亮的眼底,有一抹切磋之色。
四周雕花窗户大敞,吹起偏殿书桌上用端砚压着的乌黑宣纸一角,收回“沙沙”的声响。
“清欢见太重锦姑姑。”
风过,掀起斑斓车帘一角,车内端坐的男人,墨瞳幽深,凉意逼人。
“慕白,去查查舞阳帝姬比来这几年都做了甚么?别的,派人盯着她。”
桃树下一女子,玄色窄袖常服,身材纤细,背对宋清欢而立。
宋清欢略一点头,带着身后的沉星出了星月殿。
此次聿帝生辰,广宴四方来宾,除了凉国,昭宸两国亦派了使臣前来。这此中,尤以宸国使臣身份最尊。
“流月,我同沉星先出去了。如有人找,你晓得该如何答复。”
说罢,再不看他,带着沉星流月走远了。
沉星后退几步,在一旁候着,宋清欢倒是走了上前。
说着,朝沈初寒拱拱手,带着侍从出了四方馆。
回身一瞧,恰是换了身衣裳的宋清欢。
这般想来,神情一凛,招式更加狠厉。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前头的宋清欢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