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意炎热,日头垂垂上升,刺目标阳光射出去,聿帝眼眸一眯,忽觉心头一阵烦躁涌上。
“好咧,雅阁一间,客长楼上请。”说着,领宋清欢三人往楼上去。
原定?
刚在殿内落座,远远便瞧见一人在内侍引领下往这边而来。
在此之前,聿帝并未曾见过沈初寒,只听人提及凉国沈相如何铁血手腕,如何刻毒无情,如安在惨烈的夺嫡之战中替尹湛杀出一条血路。
擦身而过的刹时,有戏谑嗓音飘入耳中。
聿帝刚下完早朝,便听到内侍来报沈相求见,正在换龙袍的行动一顿,拧了眉头。
尚未到二楼,便感觉有人在楼梯口处觑着她们。
“看来……是还没有甚么停顿了。”沈初寒语气安静,神采还是寡淡,却让聿帝有种发憷的感受。
沈初寒微微点头,不疾不徐抬步入了殿。
“不知沈相本日进宫,所为何事?”嘴角的笑容也淡下来。
沈初寒抬眸望聿帝一眼,倒是忽的转了话题。
沈初寒点头谢过,坐了下来。
“沈某见过聿帝。”沈初寒立定,朝聿帝行了个礼。
聿帝深思半晌,看向钟怀,“走吧,随朕去承明殿。”
流月驾着马车,一起驶到千盏阁门口方才停下。
她本日得空过来,明面上是为了感激宫泠先前的帮忙,实则倒是想探探宫泠的底。她总感觉,宫泠,或者宫泠的母亲,与母妃之间有甚么模糊联络。
聿帝心中蓦地一惊。
宋清欢眉尖一蹙,脚步未停。却又听得耳畔清楚的声音传来,“又或者,该唤你帝姬?”
他也知沈初寒年纪尚轻,却没想到,他除了年青,还这般……俊朗。
“钟怀,你那日去四方馆,可见到了沈相?”他转头望向钟怀。
“凉国使团原定十今后解缆。”
“不知使团遇刺一案,皇上这边查得如何样了?”
不过这话,他天然不能同沈初寒说,以免有缉凶不力之嫌。万一影响到两国好不轻易建立起的邦交,可就得不偿失了。
钟怀上前两步,躬身一礼,“回皇上的话,主子那日去四方馆,是沈相亲身出来相迎的。”
聿帝的目光在他袖口一顿,眸底一抹暗淡。
聿帝微一格登。
待宋清欢和沉星上车坐稳,流月一扬马鞭,马车缓慢地朝城中驶去。
事已至此,他别无挑选,只能承诺。不然,两国邦交怕再难维系。
聿帝换了身常服,任宫女替他清算着衣衫,眉愈皱。
“雅阁一间。”宋清欢轻车熟路地对迎上来的小二叮咛。
余光一扫,不由心中一格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