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一剑劈来,眨眼间到了黑甲大汉面门。那大汉虽吃得一惊,不急防备之间倒也用那锯齿九环刀挡了下来。只是那正一来的猛恶,他又气味不稳,何尝运足真力,手中锯齿九环刀被正一手中青峰剑压得一个下坠,在他脸上咯的生疼。
这番与正一搏杀,只觉这一番恶斗也是平生少见。他自参军来很有境遇,兼又生性悍勇,更无敌手。只道是天下无双,日月无对,本身便是人间第一妙手。谁知本日在正一部下,竟然几乎走不过半柱香的工夫。
那黑甲汉一身盗汗,当下奋力一劈。他疆场中百战之身,此番吃疼反是精力大震,自忖那羽士真力虽足,手上蛮力如何比得上他,当下不做保存。谁知那青峰剑随他劈来却浑不着力,如同挥刀斩胡蝶普通,那胡蝶倒绕着刀身飞来飞去。
那男人正要向前,走得两三步,只见正一目光微微展开一丝裂缝,一道青色长虹直击他面门。
当时他部下不过百余将士,见得不好。他如果率军撤下城墙,只怕一众将士都殒身在那乱箭之下,当下反其道而行之,身先士卒,高呼鏖战,反而杀的城墙守军四散奔逃。一番恶战自天明杀到傍晚,身后更无半个救兵,竟把数千守军屠了个洁净。
正一心中暴躁间,那黑甲大汉与狮鼻一番话说得微微分神,法度微微一乱,气味更是不稳。正一如何放过这般机遇,当下使出心头对劲的绝学,覆雨梨花剑。
黑甲将这一番恶斗心中惊惧,他久经疆场,都是大马金刀的厮杀,使剑的都颇少,更那里见过如此小巧的剑法。那手中九环刀固然有滔天巨力,甚学习化,却半点碰不到羽士手中长剑。他一刀劈出,羽士手中长剑到刺了三五下,剑剑贴着他刀身攻向他手指与胸中大穴。他常常一刀攻出,不及用出真力,便要变更招式,却又半点碰不着正一剑锋。久守之下,不觉心中沉闷,内息荡漾,几欲吐血。
那正一心中一晒,正待发挥法门,取了黑甲将性命。谁知胸中阳气竟已衰竭,那里回的上气,面前一黑,半空中直摔向空中。
当下怒骂道:“你这贼汉胡言乱语些甚么,不见苏苏受了重伤么?倒是你本日在此厮混,不知你家的娘皮又在哪与野男人厮混咧!”
黑甲将本身热血上涌,只待那正一变招,再与他拼个存亡。他体格既好,一时流的些血也无妨。想那当初他武功未到大成之际,疆场搏杀,他便悍勇先登敌方城墙。他正逃亡厮杀之际,那庸碌大将却鸣金出兵。他部下一众军士都被困在城墙上,而后军将士却受制军令,不得已而退。
此番他正感难以抵挡,很有落败之相,见正一自半空中跌倒在地,只觉得又是多么高深武功,这一刀蓄势待发,也不敢轻动。
而那别的两条倒是以手中少阳经脉连接数条分歧经脉贯穿而成,各自直通肩膀福缘阳火与禄火。
那黑甲大汉冷哼一声,只想起那红袍女将拜别之时仍在细心顾问那白面人,心中也是一酸。狮鼻一番话,却又刺的贰心头发苦。当下笑道:“摆布稍后不过是刀下鬼,哪在乎的很多伤。我这锯齿九环刀杀人无数,本日渡你等下去,免受伤身之苦。”
如果正一全胜之时倒也不惧他,翻番滚滚一番恶斗,使尽平生局段,也可降服。只是此番只要一击之力,徒呼何如。
斗的半柱香的时候,正一剑锋急转,在黑甲将手臂上连连刺破几个大穴,黑甲将胸中本就内力荡漾,待的一个失手,血液喷泉也似的跟着那内息直喷出体外。他倒也是悍勇,见得如此,一刀不管不顾的直冲向正一,用的是同归于尽的工夫。
待那黑甲大汉入得门来,正一微微展开双眼一扫,心中只是叫苦。那大汉固然是军队中人,但太阳穴高高鼓起,明显是一等一的内家妙手。行走之间虎踞龙盘,又毫无风声,手持一把锯齿九环刀,一个打量约莫稀有百斤的重量,而那男人却如提着跟茅草普通浑不吃力,明显娘家工夫也入了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