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耸耸肩头,嘻笑道:“不过份属江湖同道,看各位东奔西走,皆是为了这无字天书繁忙驰驱,心中不忍啊,以是这才将诸位同道尽数引到此地,鄙人交出无字天书,诸位各凭真本领争夺,技高者得天书,如何样,公道吧?”
剑影重重,寒光如幕,匹练银芒闪烁,一抹翠绿装点其间,晶莹翠绿,罡气吼怒,破空声中金铁交鸣声响不断,眨眼间两边已是比武数十招。
厉青虹向两人施了个眼色,迈步走到方白衣身边,低声道:“方白衣,傅女人,眼下仿佛不宜于处理我们之间的恩仇,青虹有个发起,不知两位有没有兴趣?”
“道友此言差矣!”梅花山庄仆人振动万字梅花夺,踏步欺上,喝道,“无字天书,江湖珍宝,自是有缘者居之,何况贵派弟子程少卿为大魔头血手童天所杀,若要寻仇,自去寻那血天童天就是。”
厉青虹心中大恨,若不是奇门十三鹰肆意妄为,横肇事端,此时早已将司徒空拿下,夺得无字天书,那里还轮获得岁寒三友在这里倚老卖老。
方白衣浓眉微蹙,神采非常地看了厉青虹一眼,倒是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傅香凝。
昆仑二老大怒,未曾想到司徒空会如何行事。趁岁寒三友与武当派世人缠斗不休,得空兼顾,本身两人过于存眷比斗成果,心神微分之下,竟然将无字天书抛送别人。只是眼下却也顾不得斥责司徒空,吃紧纵身扑出,探手往半空中的无字天书抓去。
神采机灵,气味凝重,仿佛有一股极强的黏力,让氛围都变得黏稠起来,如同置身于深水当中,沉闷而又压抑,让人呼吸都变得极其不畅。
本领囊中之物,手到擒来,眼下却又变故层生。
岁寒三友摆出一幅与城主厉镇海友情莫逆,江湖前辈的姿势,倒是让厉青虹颇感难堪,如果与之翻脸,只怕归去以后,不好向父亲交代,除非......
终是司徒空一声长笑,空空的酒坛顺手丢向一边,清脆声响过后,摔成碎片,突破这死普通的沉寂。
一阳子身为武当掌教一尘子道长的师弟,功力不在其下,青竹客不敢怠慢,双手握紧青竹杖横扫,杖尖却已点向一阳子肋下章门穴。
江湖上何时呈现这等年青妙手,看其武功招式,精美玄奥,以岁寒三友的眼力竟然辨认不出其师承来源。
昆仑二老见世人打作一团,不由得相互互换了个眼神,嘴角逸出几分嘲笑,齐齐退后一步,隔岸观火,任其耗损真气内力。
昆仑二老迈为惶恐,眼眸暴睁,顾不得掠取无字天书,强提真气,身形倒纵掠回。十数根乌黑髯毛随风飘落,盗汗涔涔流下。
茶寮表里,浩繁眸光锋利如箭,扫向角落里仍在据桌豪饮的司徒空,虎视眈眈。恨不得马上脱手,自司徒白手中夺得无字天书,却又相互之间多有顾忌,唯恐鹬蚌相争,别人渔翁得利。
“哈哈哈,说得不错,这卷无字天书,乃是鄙人自一个年青人身上获得,跟你们武当派可没有甚么干系。”司徒空蹲立在长凳上,煽风燃烧道。
抹去嘴角的酒渍,神采间却带有几分的嘻笑戏谑,大声叫道:“江湖道上的诸位朋友,大师会合于此,莫不是为了无字天书而来,如何到头儿来,一个个都变成了闷头葫芦,声都不吭,莫非不想要这天下第一奇书吗?”
伎俩之快,竟然无人看清是从那里取出来的,好像平空呈现的普通。
傅香凝不过双十韶华,剑法成就竟然不在浸淫此道数十年的昆仑二老之下,意在剑先,几近要达到御剑伤人的境地。内力纯粹深不成测,仓促中昆仑二老硬接一掌,倒是震到手臂酸麻,真不知是如何修炼成如此高的武学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