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等人先行拜别,与堆栈掌柜动手清算酒菜,道贺方白衣安然返来,颜府有后,趁便接待知府大人。
颜乐施遇害后,为记念其德行,清源镇不再设置里正亭长,由镇中德高望众者构成元老会,自治清源镇事件。在坐街坊当中,倒是有很多元老会成员,江州知府驾临,元老会自是该当到镇外官道驱逐。
方白衣谦逊不已,倒是交由傅香凝号召,自顾翻开卷宗,一一翻阅。卷宗记录极其详确,几近复原全部案发场景。
眼下听到方白衣言称铁笙未死,顿时急道:“那小莫呢?小少爷,你可曾看到过我家小莫?他也还活着吗?”
傅香凝等人倒是晓得,方白衣因祸得福,功力更加精纯,武学修为大进,无不替他感到欢畅。
“白衣......”
方白衣暗呼好险,顾不得向寇哲渊伸谢,盘膝坐下,默运玄功调息体内筋脉,未几时便已进入物我两忘境地。
方白衣失落十五年,现在安然返来,如果铁笙小莫等人当年幸运逃得性命,现在也是长大成人,母子能够得以相逢,那真是天大的丧事。
方白衣接过卷宗,伸谢不迭。
超脱出尘,鼻端闻到方白衣身上披收回的平淡香气。傅香凝眼眸中绽放异彩,眸光几次瞟向坐于身侧的方白衣,情义连缀,倒是惹得小不幸低头偷笑不已。
未及翻开细看,却又闻得寇哲渊感喟出声,道:“当年颜府无主,为免心机叵测的鼠辈窥测颜府财产,本官接管颜洪捐赠,由官府出面,派人打理诸多商号,现现在方公子安然返回,颜私有后,本官自当将颜府财产如数偿还。”
清源镇街坊乡邻也是多有思疑,只是碍于颜乐施常日善举,无人宣之于口。心中皆是猜想,怕是这位从未露面的颜府姑爷来路不正,又或者颜大蜜斯未婚先孕,这才迁徙至此。
撩起衣袖,只见手臂上沾有玄色黏稠物质,奇臭非常。顿时感到身上奇痒难忍,身影微晃已是跨出正堂,直奔后院。
众街坊元老不明以是,面面相觑,点头感喟,亦是各自散去。
方白衣霍地站起,眼眸中神芒暴起,杀意凛冽,使得寇哲渊等人惶恐莫名。
如果不能及时将方白衣唤醒,怕是自此深陷魔障,乃诚意性大变,行事暴虐,无所不消其极。
“只可惜这些黑衣人来源不明......”
暗自感喟口气,方白衣缓缓点头,道:“寇大人莫要自责,此案怕不是浅显山贼强盗所为,能够是江湖寻仇,衙门里的捕快刀头无从查起,也是情有可原。”
近些年受惠颜府余荫,尽数免除赋税徭役,街坊乡邻无不惦记颜府恩德,经心顾问颜府宅院,何尝不是存有报恩之意。
胖婶感激不已,连连伸谢,倒是让方白衣暗自伤怀,若非因他之故,铁笙小莫等玩伴怎会遭到如此虐待。
长身而起,倒是浓眉紧蹙,鼻端闻到阵阵恶臭,傅香凝亦是手掩秀鼻,面色古怪。
颜乐施并非江州人氏,而是自外埠迁徙至此,于途中救下颜洪,一起带至清源镇。
铁匠大叔和胖婶等人狠下心来,将铁笙小莫等顽童绑到后山,任其命丧熊口,算是给颜府和街坊乡邻一个交代,以堵世人丁舌。终是亲生骨肉,血脉相连,每逢夜深人静,心中莫不是痛如刀绞,愁闷成疾前后过世。
倒是获得小不幸警告,不得在颜府泄漏公主身份,躬身作揖,口称见太蜜斯,如此也是震得街坊乡邻瞠目结舌,交头接耳,纷繁侧目。
胖婶看在眼中,倍感欣喜。小少爷人才出众,俊朗超脱,却也只要傅香凝这等倾国倾城姿色才气相配。
心中惶恐莫名,凶手用剑角度方位,测度其伎俩,竟是感到有些熟谙,仿佛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