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刺史竟然舍近求远,去别处找石材当真是疑点重重。
“这......”
萧若燕环顾了一周见并未有人偷听这才放下心来。
说到这里,萧若燕有些哽咽,拿起帕巾擦了擦眼睛:“奴家的族兄在衙门里做事,他便在一次查抄水位时被江水卷走。”
可惜他赌输了。
荀冉刚一进屋时萧若燕便感觉他气度不凡,可却说不出奇在那里。现在她终究明白了,那是一股贵气,只要朝廷之人才有的贵气。
......
这萧若燕倒真是伶牙俐齿。
“这位公子这边请,剩下的几位公子请稍候,会有人把你们领到女人房中。”
不晓得该如何称呼荀冉,萧若燕干脆便还以公子相称。归正荀冉看着年事尚轻,这么说倒也相称。
“你固然说,不会有报酬难你的。”
“你可知构筑堤坝用的石材采自那里?”
小厮冲荀冉点了点,云淡风轻的说着,王勇封心中有些愁闷,心道如何报酬还不一样?
荀冉被她看的一怔,苦笑道:“某姓荀。”
“随便聊聊?”
萧若燕沉吟了半晌,柔声道:“公子是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萧若燕明显不敢信赖。来她这普云楼的非富即贵,所图的不就是她的身子。
听到这里荀冉打断了她诘问道:“你是说这大堤并不坚固?”
“那好吧。”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王勇封便挥了挥手表示小厮快去快回。
“是啊,不过他当时给奴家说,叫奴家不要管这些闲事。封刺史在扬州手眼通天,获咎了他奴家也不消在扬州待了。”
荀冉正色道:“天然是要听实话,谎话听来有甚的意义。”
这俊美公子看年纪不过十八九,恰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如何忍耐的住。
荀冉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便说说不久前扬州决堤一事吧。”
“哦?北面?扬州四周莫非没有石山吗?”
萧若燕神采一暗,叹道:“公子为何想聊这个,那场大水直接冲毁了大堤,不知淹死了多少扬州父老呢。”
“不知公子是想听曲还是赏舞,亦或是......”
“萧女人请说吧,荀某自有计算。”
荀冉跟着小厮沿着廊道一起绕行,终究来到一处内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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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冉点了点头,缓缓推开了门。
“本来是荀公子。”萧若燕将琴放好,柔声道:“奴家听闻公子是夜访至此,并非决计前来。如此看来公子应当是不晓得奴家的。”
说到这里萧若燕脸颊一红,垂下头去。
也不怪她,怪只怪荀冉没有亮出实在身份。
萧若燕看荀冉不是等闲之辈这才会把事情颠末说与荀冉。但是从她话里话外荀冉也能听出她并不看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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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是封刺史剥削贪墨了造堤的银饷,这才导致构筑的大堤并不坚固,连续数日的暴雨终把它冲开了。”
这个倒也是说的通。毕竟封德邦是扬州刺史,扬州大小事件都要经过他手。换句话说封德邦如果想剥削构筑大堤的款项是绝对有才气做到的。如果没有连续数日的暴雨,如果长江水位没有猛涨,决堤这类事情是绝对不会产生的。
“这下萧女人能够说实话了吧。”
荀冉点了点头,这小娘子的心机倒是周到。
萧若燕柔声道:“不过扬州这几座石头山都是韩别驾名下的,他跟封刺史一贯不太对于。”
朝廷每年向扬州拨付那么多银钱却被他吞去大半,他的胃口还真是大。
只是闲谈,如何能够。
小厮单臂延展道:“请吧。”
“谁说不是呢,扬州四周便有几座石头山,用来开采石块是绝对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