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成薄命久深思,梦见君王觉后疑。
“本王没有看错人。”李隆义对劲的扫视了一遍下首世人,面带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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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郡王李隆义峨冠博带,巍巍然独坐在上首,淡淡笑道:“现在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这诗会诸位必然要纵情。”
高殿秋砧响夜阑,霜深犹忆御衣寒。
“不过,这诗确是有些悲情了。荀小郎君,可否再吟诵一首以浇愁意?”
李隆义却摆了摆手:“哎,不过是首平常的宫怨诗,九初不必多心了。本王这曲江诗会只谈诗文,非论朝政。”
“如此,荀某便抛砖引玉了。”
“好了!”李隆义受不了世人聒噪,不耐的摆了摆手:“本王信赖荀小郎君必然会插手诗会的,诸位无妨再等等。”
李隆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荀冉,眼神中尽是期许。
熏笼玉枕无色彩,卧听南宫清漏长。
倒不是荀冉成心来迟,实在是他看到请柬时已经靠近诗会召开的时候。照理,像这类诗会的请柬都是由人直接送到府中的。李隆义这么遮讳饰掩,莫非是顾忌太子?
一个着青袍,头戴软脚幞头的青年男人冲李隆义拱了拱手:“郡王殿下才情名动天下,我辈自当跟随。诸位以诗会友,想必也会传为长安城的一桩嘉话。只是有的人仿佛不能了解郡王殿下的美意,竟是迟迟将来。”
诗会选址是在曲江池。
孙世安毕竟经商多年,很快便明白了荀冉的意义。
郡王殿下既然已经发话,这些士子们天然不敢再抱怨,只能端起酒杯借以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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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初兄说的不错,这荀冉不过是个商贾以后,借着陛下隆恩入东宫做了个校书郎,竟然敢鄙弃殿下。甚么《把酒问月》,如果他真的有才情,如何会不敢赴曲江插手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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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郡王殿下,荀冉荀小郎君到了!”一名小厮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园内,沉声禀告。
荀冉所吟的是王昌龄的《长信秋词》,唐诗常用汉朝典故,王昌龄更是此中妙手。荀冉现在吟出此诗,天然技惊四座。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