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萱儿没好气的甩开了荀冉的手,嗔道:“一返来就是买卖买卖的,买卖就比我还首要?”
扶春不知何时已经将酸梅汤端到了荀冉身边。少年浅浅一笑,摆了摆手:“你去帮我烧一锅热水,我要沐浴。这些日子行军赶路,但是没机遇享用。回到家,我如何也得豪侈一把啊。”
梅萱儿这下但是被惊的不浅,自古官贼不两立,这些胡匪主动归降,如何看都有些奇特。
他阔步迈出院内,朝梅萱儿地点的跨院疾步走去。
两个侍女见机的分开了院子,荀冉深吸了一口气,顾恤道:“这些光阴但是想死我了,你如何看起来清癯了很多。”
“此次蝗灾连着水灾,端是苦了这些百姓了。”荀冉稍顿了顿,复又问道:“萱儿,你可知比来西市各大米行米价有何窜改吗?”
荀冉摇了点头,苦笑道:“这些胡匪不知是不是筹议好了,竟然一起投诚,归降了。”
固然分开长安仅仅个把月,但荀冉已是非常驰念梅萱儿。
......
分开东宫后,荀冉直接乘马车回府。
小娘子扭过身去,紧扣着双手,神情颇是风趣。
“郎君,快喝一杯酸梅汤,润润嗓子吧。”
“财务自在?”
但是,这些百姓不会晓得这些所谓的代价都是光荣的奸商随便操控的。
荀冉轻叹一声:“本来我受命剿匪,许是十月才气返来。未曾想中间出了一些变故,得以提早随军回京。”
若放到平时倒也是罢了,恰好此时安西唐军与西突厥鏖战,河东又是连着蝗灾、水灾。如此大发国难财,当真是为人所不齿。荀冉固然也爱财,但深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事理。
“咳。”
“殿下命我征集关中富户囤积的米粮,想必也要从这几大粮商动手。”荀冉神采有些凝重。这是一件吃力不奉迎的事情,但他恰好就是这么一个固执的人。一旦做出决定,便毫不悔怨。
一过坊门,荀冉便急不成耐的跳上马车,朝不远处的府门奔去。
“郎君,书坊那边买卖还是老模样,三国演义完本后印制的数量也减了下来。至于吉他嘛,卖的是极好的。泡馍馆那边,插手了酸梅汤和面皮,每日前来的门客络绎不断,店门前车马川流不息,想不赚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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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降?”
梅萱儿拢了拢散落在鬓角的发丝,喃喃道:“是吗?奴家都没有重视呢。”
梅萱儿丢动手中木掀,提起裙裾朝荀冉跑去,二人在路中将将抱住,端是把扶春、竹萍两个侍女羞得涨红了脸。
荀冉心头苦笑,他可没筹算细心跟梅萱儿讲授,便仓促带过。
“郎君!”
梅萱儿愣愣的望着荀冉,郎君自从崖州落水复苏后,时不时的总会从嘴里蹦出一些希奇古怪的词语。这些词语她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仿佛也有些事理。
“本来我家娘子是累瘦的啊。”
竹萍也在一旁说道:“是啊,我再去给郎君倒一壶酸梅汤,去去乏。”
这些商贾端是不配唐人两个字,是大唐的败类。
扶春轻咳了一声:“萱儿姐姐,那我们先去给郎君煮一些汤饼,郎君这一起舟车劳累,也该是饿了。”
荀冉颇应时宜的打趣了一句,惹得梅萱儿脸颊一红:“谁是你家娘子,我们可还未拜过六合呢。”
长安城的街道还是那么熟谙,人流不息,车马更是络绎不断。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可吗?我跟萱儿女人陪不是了。”
梅萱儿复又转过身来,喃喃说道:“只是可惜了,比来河东闹灾荒,涌入关中的流民很多。不然奴家还想着陪郎君去终南山住上几日呢。现在别说终南山,便是长安城外都尽是哀鸿,还是不要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