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郎君,殿下宣您觐见。”
“孤也正在为此事犯愁。现在安西战事吃紧,粮草已是捉襟见肘,再拿出余量施助哀鸿是毫不成能。故而孤筹算号令关中富户筹措粮草,分发给哀鸿。但是过了一月,才筹措了几千石,远远不敷施助数量啊。”
“不说这些事情了,现在安西战情告急,河东哀鸿又涌入关中,孤整日焦头烂额,哪另故意机计算这些。”
......
“那么,殿下以为该如何施助哀鸿呢。”
荀冉回到长安的第一件事便是陪薛武礼去兵部托付鱼符,以后便顺道去了东宫给太子存候。
太子李贞正在捧着一本奏疏,看的出神。
“殿下也莫要焦心,依微臣看,晋王这是在作茧自缚,殿下只需求静待事情便可。”
“回禀太子殿下,微臣得蒙薛将军照拂,也算不辱任务。”
李贞神采有些落寞。晋王固然已经奔赴河东就藩,但在朝中的影响力却涓滴没有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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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现在,他才真逼真切体味到作为一个君王的不易。大唐各道,州县上呈的奏疏如雪片般飞至东宫,事无大小,都需求你过目。这倒也罢了,恰好还会有小人与你搅乱。
如此说来,蜀中府军与胡匪一向是在演戏了。
现在想来,也不是没有能够。晋王运营蜀中多年,不成能容忍眼皮底下这么多胡匪放肆劫夺。毕竟此时吐蕃势微,南诏臣服,要想扣下充足粮食供应蜀中府军,便需求这么一个跳梁小丑演出一番,这些胡匪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
蜀中的事情薛武礼早已向李贞禀报过,对于荀冉李贞还是很赏识的。他一向想在年青儿郎当选出一人作为亲信培养,现在看来荀冉倒是文武双全,是最合适的人选。
故而在超出剑门关以后,唐军以日行百里的速率向关中挺进,赶在玄月前到达了长安。
荀冉有些忧心,眼下方才入秋还算好,如果比及夏季这些哀鸿该如何办?
荀冉心中一紧。
行军仿佛有些冰冷,特别是将横刀刺穿仇敌胸腔时。那种冰冷的感受,荀冉感觉有些奇特。
“殿下是说,这些哀鸿是从河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