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来!”
割下一颗脑袋,他们的军功便记上一笔,又有谁会跟军功过不去呢?
顿时射箭极其困难,更何况此时胡匪们皆是心惊胆战,握弓的手型已经变形,射出的箭毫有力道,被荀冉轻巧扒开,散落在地。
“公然是他。”荷方摇了点头,竟是出奇的安静。“这么说,大当家那边也出事了?”
“追上去,一个不留!”
普安城,大牢。
“你没有资格跟本将军谈前提。”
荷方踌躇了半晌,还是叹声道:“实不相瞒,普安城中确有我们安插的眼线,那人便是剑州刺史的妾室仇刘氏的族第刘汝安。”
只听嗖的一声脆响,羽箭破空而出,追身射在了那胡匪的背心。
荷方苦笑道:“事已至此,大人又何必再问呢。”
那些喽啰愣了半晌,只得取出羽箭,边奔走战马,便回身射出一箭。
荀冉手持长槊将一名胡匪百夫长挑起,重重的甩了出去。
他取出角弓,搭上了一支破甲箭,对准了三十步外的一名胡匪。
荷方在地上连着滚了几圈,恰是脑筋眩晕之时,便有几柄横刀搭在了他的脖颈之上,立时晕死畴昔。
他叩首如捣蒜,瞬息间鲜血便从额头流出,染红了全部脸颊。
荀冉深吸了一口气,双脚轻夹马腹,趋骑朝荷方追去。
荀冉淡淡道:“是奉哥儿。”
荷方点了点头:“是啊,不过大将军想晓得的东西可就要跟着某一起进棺材了。”
“这下,将军能够奉告我是谁给出盗窟舆图的了吧?”
荀冉未曾想荷方会坦白的这么干脆,微微一愣,旋即诘问道:“刘汝安?此人被你们安插在普安城已经多久了?”
刘德眼尖,见荷方在几十骑的保护下朝寨门方向冲杀逃命,立即沉声提示荀冉。
荀冉每射出一箭,便有一名胡匪跌落马背。未几时的工夫,荷方身侧的胡匪已经只剩下寥寥数人。
荀冉点了点头。
......
“让开,快让开!”
刘德沉声回应。立时便有几十名玄武营军卒跟在他身后,紧追荀冉。
他转过身来,冲荀冉道:“这件事便交给你了。”
胡匪惨呼了一声,跌落马背,被追上来的唐骑踏成了肉泥。
荀冉几乎颠仆,他站定稳了稳心神。细细思忖之下,荷方所说也不是没有事理。毕竟刘汝安对左千牛卫的意向非常清楚。本身跟从孙五带领玄武营攻击盗窟的事情,他想必也该非常清楚。
一名喽啰面露苦色的说道。荷方转头一看,见夜色当中一条火龙越追越近,心中近乎绝望。
在他眼中,这支唐军已经是不成克服的了。他没有来由再在这里耗下去,至于这些火海中的胡匪喽啰,便听天由命吧。
又一名胡匪被羽箭射中肩胛,挣扎着驱骑出几十步,终是被赶上来的玄武营军卒砍翻上马。
荀冉拱手送走薛武礼,冲着荷方淡淡道:“我晓得你现在必然想晓得,是谁出售的你。那么我们做一个买卖如何?”
“二当家,唐军追上来了。”
破甲箭射入战马臀中,箭矢刹时扯破了皮肉。那牲口收回一阵嘶鸣,将荷方重重的甩了出去。
荀冉又抽出一支破甲箭,奋力射出。
荷方本已绝望的眼神中忽的又闪出一抹光彩。
此时的盗窟已经被火光照的如同白天,玄武营的铁骑在营寨当中一次次的冲杀,将无助哀嚎的胡匪用长枪挑起,再重重的甩出去。火势越来越大,全部营寨顷刻间被火舌隔成了无数的小段。
薛武礼眉头微皱。
“某如果说了,大将军可否能饶某一命?”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对这些胡匪,玄武营的军卒不会有任何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