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军爷,军爷,行行好,发发慈悲,我家里另有卧病在床的老母和刚学会走路的女娃。”
“你还不肯说?”
一名胡匪方才用朴刀砍死一名坠马的唐军器长,便被跟将上来的玄武营军卒乱刀砍成了肉泥,死状况极其可怖。他身侧的两个喽啰,筹算合围一名落单的校尉,却被劈面而来的战马撞倒,瞬息间踏碎了肋骨,发作声声哀嚎。
破甲箭射入战马臀中,箭矢刹时扯破了皮肉。那牲口收回一阵嘶鸣,将荷方重重的甩了出去。
荀冉又抽出一支破甲箭,奋力射出。
刘德眼尖,见荷方在几十骑的保护下朝寨门方向冲杀逃命,立即沉声提示荀冉。
荷方在地上连着滚了几圈,恰是脑筋眩晕之时,便有几柄横刀搭在了他的脖颈之上,立时晕死畴昔。
此时的盗窟已经被火光照的如同白天,玄武营的铁骑在营寨当中一次次的冲杀,将无助哀嚎的胡匪用长枪挑起,再重重的甩出去。火势越来越大,全部营寨顷刻间被火舌隔成了无数的小段。
荀冉每射出一箭,便有一名胡匪跌落马背。未几时的工夫,荷方身侧的胡匪已经只剩下寥寥数人。
割下一颗脑袋,他们的军功便记上一笔,又有谁会跟军功过不去呢?
顿时射箭极其困难,更何况此时胡匪们皆是心惊胆战,握弓的手型已经变形,射出的箭毫有力道,被荀冉轻巧扒开,散落在地。
荀冉未曾想荷方会坦白的这么干脆,微微一愣,旋即诘问道:“刘汝安?此人被你们安插在普安城已经多久了?”
胡匪惨呼了一声,跌落马背,被追上来的唐骑踏成了肉泥。
“让开,快让开!”
那些喽啰愣了半晌,只得取出羽箭,边奔走战马,便回身射出一箭。
荷方咬牙道:“你们给我放箭,把那领头的小子射下来!”
“你别觉得本将军会听凭你威胁。”
荷方踌躇了半晌,还是叹声道:“实不相瞒,普安城中确有我们安插的眼线,那人便是剑州刺史的妾室仇刘氏的族第刘汝安。”
......
对这些胡匪,玄武营的军卒不会有任何怜悯。
荷方叹声道:“实不相瞒,这刘汝安此时怕已是服毒他杀了。”
“追上去,一个不留!”
荷方苦笑道:“事已至此,大人又何必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