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
......
“掌柜的现在已经回米行了,这粥棚怕是搭不下去了。”
荀冉的脑筋嗡的一炸,直是一片空缺。【ㄨ】他留下保持次序的军卒也有十几人,都是精选之人,对于平常地痞天然不在话下。遵循这仆人的说法这些肇事的人必定不是哀鸿。既不是地痞,又不是哀鸿,那么只剩下一种能够,那就是关中各大世家看不下去要插手管一管了。
既然世家敢在如此枢纽大动兵戈,便别怪他荀冉刻毒无情。
“你莫要镇静,有甚么事情渐渐说。”
荀冉摆了摆手,表示仆人平静下来。
“独孤先生这是甚么意义,莫不是耍荀某玩吗!”
他这番话说的极其诛心,独孤辰挣扎着坐起家来,冲荀冉连连拱手:“荀将军,您就别在逼某了,不管是朝廷还是家属某都获咎不起。您如果再逼下去,某便只能一头撞死在米行门口了。”
“独孤先生在那里?”
荀冉心中一沉。昔日隋炀帝杨广意欲减少世家权力,最后被世家反噬,诺大一个隋帝国轰然倾圮,直是让人唏嘘。
这施助哀鸿一事固然不是以朝廷的名义,倒是朝廷的意义,甚么人敢这么大胆,公开与朝廷作对。
便在这时,屋门忽的被推开,荀冉在仆人的服侍下跨步进了屋子。
“独孤先生固然养病,至于施粥施助哀鸿一事还请持续。”
独孤米行的后院偏室中,独孤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望着窗棂,神采凄苦。
独孤辰踌躇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荀冉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独孤辰也不好再说些甚么,只得点了点头,叹声道:“那某便再信荀将军一次。”
“如此,荀某便不打搅了!”
荀冉嘲笑道:“独孤先生这话荀某可就实在听不明白了。屋檐下?谁的屋檐下?这里但是京畿长安,是天子脚下。除了陛下号称宅家,谁敢用此称呼,莫不是独孤先买卖有所指?”
他毫不答应这类事情产生!
......
何况太子殿下真的会为他这么一个庶出世家子出头,与全部关陇世家对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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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将军莫要曲解,莫要曲解啊。非是某不肯意积善性善,为朝廷分忧,实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跟家属斗永久不会有甚么好的成果,毕竟他们都是凭借家属这棵大树发展的藤蔓,得靠汲取家属汁液度日,分开了家属他们甚么都不是。他终究看明白了这点,只是已经太晚了。
分开独孤米行,荀冉坐上马车直奔东宫。
“独孤先生,荀某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件事情有太子殿下给我们做主,你还怕甚么?”
“荀将军有所不知,这伙人来势汹汹,手中都持着木棍,见到人就拳打脚踢,如有抵挡者则直接木棍上身。粥棚不但被他们砸了,就连掌柜的都被他们打了。”
“太子殿下?”独孤辰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但随即暗淡了下去。
他早晓得会有这么一天,恰好还这么鬼使神差的跟荀小郎君一起去做施助哀鸿的事情。现在家属里的大人物看不下去了,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砸了粥棚,他独孤辰的脸面这下算是丢尽了。
“荀某这便前去看望独孤先生,你莫要焦心。”
荀冉心中已经有了计算,看来这一次他要真的脱手了。
......
太子当然身份高贵,但是以一己之力对抗全部关陇世家也有些力不从心吧。
在常家庄子里用过晚餐,荀冉刚想骑马和程明道去四周转一转,就碰到前来送信的独孤府仆人。
荀冉的面庞一紧,语气也冷了下来。
“荀将军莫要曲解,某叫人去找荀将军不是为了让将军为某出头,而是想奉告将军这件事某不筹算持续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