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动静倒真是通达。”荀冉点了点头道:“实在,这款新式织机的灵感也是荀某偶尔所得,能够有现在的所得也是有些出乎荀某的料想。”
贩子逐利,跟他们谈抱负,实在是一件好笑的事。
这些家属背后代表的都是各大藩王的好处,真是牵一发而动满身。怪不得织锦坊的吏员一谈起益州城的着几大师族便恁然色变。
他瞥了一眼身侧的陈晋年,强自将肝火压了下去。
孙右军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直是腹诽不已。
陈晋年青咳了一声,笑道:“如此恐怕有些不当吧。荀将军情愿催促蜀锦的织造,这点陈某并不反对。但这标准一事却还是有待商讨。依某看,不如这银钱由织锦坊来出,甲等赏两成,乙等赏一成,丙等不做夸奖。”
“如此,荀某便与诸位说清楚。”荀冉深吸了一口气,和声说道:“想必诸位都已经传闻,荀某研制出了一种新式织锦机,并且已经在织锦坊投入了试用。”
“我们买下这新式织锦机后,荀将军是不是还筹办定下评判标准呢?”
说完少年将美酒一饮而尽,脸颊带笑。
少年挥了挥手,立时有十余名身着明光铠的甲士小跑着冲进院内。
荀冉是有备而来,天然不会被他们的威胁吓退。
本来买下一台织锦机便能仿造,现下却被荀家小子逼着遵循织锦机的台数来买,真是气煞人也。
“荀某决定,每旬日收取一批诸位承揽织造的蜀锦,并评判出甲乙丙三级。甲等自是最好,能够获得两成的嘉奖。乙等所得稳定。至于丙等,则需求扣除两成的银钱。”
荀冉夹起一片酱羊肉送入口中,渐渐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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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冉如此说,就是要奉告这些世家,端方是由他来定的。
荀冉倒是摆了摆手:“孙公曲解了。荀某固然也是商贾出身,凡是事都讲一个理字。既然都是给朝廷办事,那就没有来由在如此小事上窠臼计算。银钱方面,便遵循一台织锦机三十贯钱来算,孙公意下如何?”
“这是仇节度的意义,诸公不是想忏悔吧。”
一触及到他们的切身好处,即便是昔日的死敌,也会自但是然的结为盟友。真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永久的仇敌,只要永久的好处。
荀冉心中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