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买下这新式织锦机后,荀将军是不是还筹办定下评判标准呢?”
益州城北最繁华的沉香楼雅间内,荀冉与三大师族的族长围坐一桌。少年举起酒杯,淡笑道:“荀某本日请诸位来,便是商讨蜀锦织造一事,这杯酒荀某先饮为敬。”
荀冉夹起一片酱羊肉送入口中,渐渐咀嚼。
孙右军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直是腹诽不已。
少年挥了挥手,立时有十余名身着明光铠的甲士小跑着冲进院内。
......
这些家属背后代表的都是各大藩王的好处,真是牵一发而动满身。怪不得织锦坊的吏员一谈起益州城的着几大师族便恁然色变。
“卫公动静倒真是通达。”荀冉点了点头道:“实在,这款新式织机的灵感也是荀某偶尔所得,能够有现在的所得也是有些出乎荀某的料想。”
一向沉默的孙右军终究发声了。
“荀某决定,每旬日收取一批诸位承揽织造的蜀锦,并评判出甲乙丙三级。甲等自是最好,能够获得两成的嘉奖。乙等所得稳定。至于丙等,则需求扣除两成的银钱。”
陈晋年不愧是老谋深算,一句话便问到了根上。
荀冉如此说,就是要奉告这些世家,端方是由他来定的。
贩子逐利,跟他们谈抱负,实在是一件好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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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蜀中几大师族聚在一起可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特别是当他们的好处遭到威胁时。
荀冉倒是摆了摆手:“孙公曲解了。荀某固然也是商贾出身,凡是事都讲一个理字。既然都是给朝廷办事,那就没有来由在如此小事上窠臼计算。银钱方面,便遵循一台织锦机三十贯钱来算,孙公意下如何?”
“这是仇节度的意义,诸公不是想忏悔吧。”
稍顿了半晌,陈晋年道:“实在呢,我陈家对孙、卫两家插手蜀锦织造一事,是非常欢迎的。只是不晓得荀将军对三家接下来的合作有何安排。”
“是啊,陈公说的不错,我们织造蜀锦本就是为了报效朝廷,其利润已是非常微薄,若再是以赔上银钱,那就太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