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渣滓?”老头振振有词地说:“不请自进是无礼,不问自取便是盗,如何,你们擅自进书院,还拿了这么多东西,然后说是渣滓,那我没事去你家转悠,看中甚么就说是渣滓带走行不可?”
声音仿佛幽灵般在身后响起,吓得郑鹏一个激灵,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朴实、手执扫把的老头,一脸婉惜地看着本身。
“如何,这么简朴也做不出,还想冒充读书人?”老头话音一变,厉声说道:“看我不把你们拉到见官。”
郑鹏振振有词地说:“甚么叫不问自取,绿姝,你看清楚,这砚不是抢的,也不是偷的,而是在草丛里捡的,你想想,书院是甚么处所,是崇高的处所,是授业解惑、贤人英魂常驻的处所,我这是替贤人清理污垢,就是贤人有灵,不但不见怪,还会大加赞美。”
“这个老夫不管,说不定你们就有这类特别的癖好。”老头一脸倔强地说。
太简朴了,文人喜好的题材,早就让人写得腻了,作下的诗篇也很多,的确就是送份题。
“少爷,你如何啦,没事吧?”绿姝拿脱手帕,一边替郑鹏擦汗,一边问道。
只是相处几天,绿姝对郑鹏有了依靠感,看不到人就有一种心慌的感受。
“对对对,贤人必然会庇佑少爷高中的。”绿姝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称是。
绿姝应了一声,然后细心找起来,可空位就那么大,连树上都找了,甚么也找不到,正想问郑鹏如何办,可一昂首就找不到人。
抓墙出去,让人抓到就不好了。
找齐了文房四宝,二民气对劲足地原路返回,郑鹏从树上溜下,刚扶绿姝下来,背后俄然响起一个声音:“可惜,好眉好貌,没想到是一个梁上君子。”
“少爷,纸如何办?”找来找去都找不到,绿姝都有点泄气了。
都说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出去,本身人生地不熟,说不定未见官就先打三十大板,看着有些对劲洋洋的老头,郑鹏眸子转了转,俄然往老头身后一指,一脸吃惊地说:“不会吧,阿谁小娘子光天化日之下没穿衣裳就出街?”
绿姝一听也是这理,也就不再说话。
老头高低打量了郑鹏,然后开口道:“看小郎君也是一个读书人,如许吧,小老出一个题材,你作诗一首,作得好,这件事就当没产生,如果作不出或作不好,那小老得报官。”
水纹纸又叫花帘纸,这类纸迎光能够看到除帘纹外的透亮线纹或图案,增加纸的潜伏美感,很受唐朝读书人欢迎,当然,代价也很贵,相对于有些精致的黄麻纸,它是纸中的“贵族”。
绿姝看老头不信,当场解下,把内里的东西给老头看:“白叟家,你看,这些都是别人丢弃不要的东西,我家少爷说,这是替书院清理渣滓,还书院一个清净呢。”
被人抓了一个现行,郑鹏有些无法地说:“老丈有礼,这绝对是曲解,不瞒你说,我们两个是外村夫,传闻郭氏书院人才辈出,特来观光一下,沾一点文运,没想到赶上旬休,心急之下就不请自进,然后捡点记念品归去留作影象,毫不是甚么梁上君子。”
“少爷,你在找甚么?”绿姝忍不住开口问道。
郑鹏站了一会,接着在绿姝吃惊的神采中走到有些枯黄的草丛里,弯着腰不知在干甚么。
说完,又自言自语地说:“奇特,阿谁小兔崽子,仿佛有点眼熟...”
还不错哦,连不问自取的话也说得出来。
纸是刚才上茅房小解时偶然中看到的,估计是某位人士不喜好那种硬硬的竹签,汇集这些纸来上茅房,挺讲究,便宜了郑鹏,只是这事不消和绿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