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可就是有魔力普通,不但吹打、歌舞停下,坐在内里的板田正男和伊兹拉差未几同时向门口处张望,当他们看到一张印象深切的面孔时,心中一个激灵,不约而同像弹簧般从蒲团上站起来:
“神主在上,伊兹拉向高贵的冠军候献上最朴拙的问候。”
不知是板田正男的钱办理到位,还是郑鹏的职位特别,没一会的工夫,房里的人全数退了下去,桌面上也摆上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两人在长安经商多年,早就学了流利的大唐话,虽说口声还是有一点点怪,仿佛有点大舌头,但交换起来没有题目。
郑鹏有些随便地挥挥手说:“免礼,随便就行,不消太拘束,二位,坐下说话。”
伊兹拉向郑鹏行了一礼,恭声说道:“将军,请点个曲吧。”
很多人想找三宝号合作,不过都被三宝号婉拒,说技术不成熟,成品很少,前期只会挑选在三宝号售买。
卖完一千二百面玻璃镜后,三宝号直接张贴玻璃镜已卖完,下一批等告诉动静,让很多厥后列队想跟风的人大呼绝望,很多人买不到玻璃镜,就把重视力放在那些买到玻璃镜的人身上,出高价收买,本来一面只卖八十贯的小镜,现在都炒到二百贯,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
就是坐下,二人也不敢像郑鹏那样盘脚坐在蒲团上,而是采取跪坐的姿式,以示对郑鹏的尊崇。
郑鹏挥挥手说:“一会另有事,先聊闲事吧。”
丽春院一间豪华包厢里,房间中心歌舞升平,乐工和舞伎正在卖力吹奏,乐声婉转、舞姿动听,中间的饭桌上摆满了美酒好菜,可板田正男和伊兹拉悄悄坐在那里,偶然赏识诱人的是歌舞,亦偶然咀嚼诱人的美食,乃至连筷子都没拿,几次看着门口的位置。
快过年了,事情多,郑鹏并不筹算在这里留太久,再说喝花酒寻点乐子也要看工具是谁。
要么带着心仪的商品,要么转手小赚一笔。
这天像许长善一样的人有很多,他们都是抱着看热烈的心机来,半途也有抱怨,不过最后都是笑容满面地分开。
伊兹拉赶紧应下,然后让乐工、舞伎和婢女都撤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门“咯吱”的一声被翻开,一股冷风吹进,人还没到,一个开朗的声音传出去:“来迟了,让二位久候。”
“挑中了,挑中了,就这面。”许长善毫不踌躇指着一块标着一百八十贯的镜子说,恐怕被别人抢了一样。
此次是谈玻璃镜的事,内里有很多秘辛,谈的时候天然要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