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大步走到李贤身边,在他耳旁低语道:“明允兄,既然武后不肯放过你,你也不必再念及母子之情,不如随我去西域,我助你调集兵马,待得机会成熟再来夺回帝位!”
肖黮俄然将黑袍一扬,双掌隔空向聂夔打出一寒一热两掌,并大喊道:“聂夔,你我的恩仇不如也趁着彻夜告结束吧!”
黑衣人脚步如箭,双臂好似流星锤普通左摆右甩,忽地回身起脚,如软鞭腾空劲抽,逼得聂夔后仰躲闪,接着黑衣人招式一转,双臂变锤为锏,舞得密不通风,忽地招式又转,一步抢上,双手似一对刀剑,齐齐往聂夔关键处杀去!
那老仆戴着一副精铁拳套与金吾卫斗了起来,看他摆布开弓,左手先挡掉一刀,右拳立即劈面而去,噗地一下将对方打得满面是血,倒飞出去。
话音刚落,城头却传来一声巨响,一块燃着火的巨石向着聂夔横飞而来,只见聂夔向后退了两步,沉腰坐马,双手合十胸前,口中唱出:“唵嘛呢叭咪吽”的六字真言,字字如锥,将那巨石震得四分五裂。
投石之人竟是那开门的老仆,此时他精力抖擞,眼中精光闪闪,腰背笔挺如松,那里还像之前那般颤巍巍。
正在此时,墙角的暗影中俄然亮起一道刀光,那是一柄波斯弯刀,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李释的后背猛刺而去。
肖黮长啸一声与聂夔在这院中斗了起来,两人拼招时荡起的气劲,激得世人没法直视,皆心惊胆战。
聂夔的一掌打断了肖黮左掌,掌力直贯入脑,当场将对方头颅拍碎,但本身也被打得倒飞出去,寒热双毒入体,伤上加伤。
聂夔感喟一声:“唉,那我便会对你脱手。”
李贤听言心中也有踌躇,一时候愁眉不展。
“别想走!”聂夔怒喝一声,丹田真气似旋涡扭转起来,将肖黮的手掌死死吸在背上,接着他回身扣住对方手肘,猛地一发力,将肖黮整小我由火线摔至火线。
唰!一柄暗含火光的古剑从裂开的巨石火线刺来,聂夔认得此剑,乃是戚沧海的佩剑“锟鋙”。
天空传来一声怒叱,世人昂首望去,只见一个黑袍人掌中带着乌气从高空中劈下,李释见状立即带着李贤退开,一旁的聂夔立即上前,运足了内力与那黑袍人对了一掌,只听“啪”的一声,两人对掌溢出的气劲掀起暴风,将院中的一众金吾卫与李贤家眷吹得脚步不稳,人仰马翻。
李贤点了点头,从速爬起家来,带着妻儿往那院子里尚未着火的偏门跑去。
“去死!”聂夔内力似排山倒海倾泻,掌上雷光明灭,使出了其看家本领“覆海惊雷掌”。
丘神绩眼神飘忽,独孤风之前的话语中包含内力,震得贰心神不定,额头排泄盗汗,一时候被震慑得不知该如何作答。
戚沧海长剑一抖,一道剑气将丘神绩打翻在地,吓得一众金吾卫不敢转动。
聂夔双手合十,周身显出一个金钟覆盖,将那两道掌力震开,一道落在院墙上刹时结冰,一道落在花圃中,燃起火来。聂夔用的乃是佛门金钟罩,练至极高层次才会显出极其清楚的金钟虚影。
肖黮亦不会坐以待毙,摆布掌亮起一红一白两道光,向聂夔分击而出。左掌乃是“八寒天国掌”,右掌则是“八热天国掌”。
左金吾卫将军丘神绩一行二十一人,奉武后之命前来巴州城,明面上是校检废太子李贤寓所,实则倒是来奥妙正法李贤。
独孤风大笑道:“受命校检?哈哈哈!我看你们名为校检,实则是要行不轨之事!”
两人搏命一击,激起气浪摧枯拉朽,全部院子一片狼籍,燃着大火的屋子轰然倾圮,惊得街巷当中的犬吠与虫鸣戛但是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