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履谦道:“是说前些日子,裴兄仿佛有些古怪,本来干大事去了,我们移步后院,给我们好好说说,是如何将内奸抓住的。”
袁履谦也惊奇道:“裴兄这是?”
裴旻眯眼笑道:“我明白,但这几近为零不即是为零。再说,我有自知之明,没有阿谁本领窜改局势让陛下、公主听我的,但是随波逐流,顺势浑水摸鱼借力而起的事理我倒是懂的。”
这一次他们没有了讲究,不在是恭敬的正坐,各自各自舒坦的姿式,坐在席子上。
袁履谦、颜杲卿互望一眼,袁履谦先道:“裴兄,你这藏的可够深得。”颜杲卿接着道:“那我就跟着叨光了。”
颜杲卿点头道:“也幸亏皇上的几位兄弟相亲相爱,情义深厚,没有争储之念,不然环境更加堪忧。”
见光阴不早,袁履谦发起边吃边聊,问老管家晚膳筹办好了没。
“胸有成竹算不上!”裴旻淡笑道:“但我不是甚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莽撞的一头扎进旋涡里去。想要浑水摸鱼,起码得有混淆水的筹办。”
裴旻助薛讷擒获李五义的事情,已经传遍了蓟城。不过袁履谦一早便往燕云书院学习,燕云书院属于半封闭制,动静透不出来。还未正式下课,颜杲卿找上了门,两人一同回到袁府,故而还没听过此事。
老管家应道:“裴公子买了很多食材,驴肉已经在锅炉炖了。牛肉尚不知如何烹制,少爷、颜公子、裴公子,你们想吃煮的、炒得还是炙的?”
袁履谦又怒又惊,喝道:“承平公主竟然放肆至此?新皇有大功于天下,为国之储君,理所当然。”
当代是很讲究礼法的,他们现在随便的坐姿已经意味着采取对方,不在将对方视为外人了。
袁履谦忧心道:“皇上既然已经即位,手握大权,为何不搀扶亲信,用来对抗承平公主?我信赖承平公主在如何霸道,也挡不住帝王的权势吧。”
颜杲卿是盘腿打坐,袁履谦则是盘一腿而垂一腿,裴旻更是直接垂腿而坐。
裴旻笑着称谢。
“既然身上裴兄买的,就由裴兄决定吧!”袁履谦大手一甩,将挑选权交给了裴旻。
颜杲卿多看了裴旻两眼,道:“裴兄真是个明白人,面对武后对李氏皇族的搏斗,太上皇历经大起大落,对于权势早已看淡,借助天象之说,将皇位传给当今陛下。但承平公主却连夜进宫,也不知她说了甚么,太上皇虽未窜改主张,却将三品以上官员的任命权以及严峻刑案的讯断权握在手中。陛下虽是天子,却无真正的实权。反观承平公主,借助太上皇的势,朝堂气力力压皇上。当目前堂还是以太上皇为尊,皇上与承平公主的权势泾渭清楚,少数中立如墙头草不成气候。现在两边相互都在暗中凝集力量,拉拢人才。科举这汲引新人才增加本身威势的的路子,皇上、承平公主哪能不惦记取。指不定他们早已制定了状元、榜眼、探花,只等来岁春闱开端。”他顿了顿看向裴旻道:“裴兄莫要见怪,我并非撤销你的大志壮志,但实际便是如此残暴。你想要高中状元,胜利的概率几近为零……”
三人兴趣冲冲的将食案搬到后院,从榻上抽了席子,铺在后院高山上,当场而坐。
裴旻略一沉吟道:“不如就炙吧,我们去后院生火,一边等着月升,一边喝酒,也算是一桩美事。”
驴肉尚在炖制,牛肉也在火烤。最早上来的是鲙!
“甚好甚好!”袁履谦、颜杲卿齐声大笑。
颜杲卿笑对袁履谦道:“油滑油滑,步步为营才是混迹宦海的守则……袁弟你如果如裴兄这般,早有去混淆长安对上陛下、承平公主这两股气力的筹算,为兄到不拦你,你如果没有阿谁筹办,还是不要涉入太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