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杲卿笑对袁履谦道:“油滑油滑,步步为营才是混迹宦海的守则……袁弟你如果如裴兄这般,早有去混淆长安对上陛下、承平公主这两股气力的筹算,为兄到不拦你,你如果没有阿谁筹办,还是不要涉入太深的好。”
颜杲卿是盘腿打坐,袁履谦则是盘一腿而垂一腿,裴旻更是直接垂腿而坐。
颜杲卿会心笑道:“本来裴兄早已胸有成竹了。”
裴旻助薛讷擒获李五义的事情,已经传遍了蓟城。不过袁履谦一早便往燕云书院学习,燕云书院属于半封闭制,动静透不出来。还未正式下课,颜杲卿找上了门,两人一同回到袁府,故而还没听过此事。
颜杲卿多看了裴旻两眼,道:“裴兄真是个明白人,面对武后对李氏皇族的搏斗,太上皇历经大起大落,对于权势早已看淡,借助天象之说,将皇位传给当今陛下。但承平公主却连夜进宫,也不知她说了甚么,太上皇虽未窜改主张,却将三品以上官员的任命权以及严峻刑案的讯断权握在手中。陛下虽是天子,却无真正的实权。反观承平公主,借助太上皇的势,朝堂气力力压皇上。当目前堂还是以太上皇为尊,皇上与承平公主的权势泾渭清楚,少数中立如墙头草不成气候。现在两边相互都在暗中凝集力量,拉拢人才。科举这汲引新人才增加本身威势的的路子,皇上、承平公主哪能不惦记取。指不定他们早已制定了状元、榜眼、探花,只等来岁春闱开端。”他顿了顿看向裴旻道:“裴兄莫要见怪,我并非撤销你的大志壮志,但实际便是如此残暴。你想要高中状元,胜利的概率几近为零……”
“甚好甚好!”袁履谦、颜杲卿齐声大笑。
驴肉尚在炖制,牛肉也在火烤。最早上来的是鲙!
袁履谦道:“是说前些日子,裴兄仿佛有些古怪,本来干大事去了,我们移步后院,给我们好好说说,是如何将内奸抓住的。”
三人兴趣冲冲的将食案搬到后院,从榻上抽了席子,铺在后院高山上,当场而坐。
分食制有些生分,裴旻考虑到这点,挑选炙食,也就是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