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答道:“少爷有所不知,裴公子助薛多数督擒获了奚族、契丹的内奸,得了犒赏。特地买了很多酒食,要与少爷好好的喝上几杯。”
袁履谦又怒又惊,喝道:“承平公主竟然放肆至此?新皇有大功于天下,为国之储君,理所当然。”
袁履谦也惊奇道:“裴兄这是?”
见光阴不早,袁履谦发起边吃边聊,问老管家晚膳筹办好了没。
三人兴趣冲冲的将食案搬到后院,从榻上抽了席子,铺在后院高山上,当场而坐。
颜杲卿点头道:“也幸亏皇上的几位兄弟相亲相爱,情义深厚,没有争储之念,不然环境更加堪忧。”
驴肉尚在炖制,牛肉也在火烤。最早上来的是鲙!
这一次他们没有了讲究,不在是恭敬的正坐,各自各自舒坦的姿式,坐在席子上。
袁履谦忧心道:“皇上既然已经即位,手握大权,为何不搀扶亲信,用来对抗承平公主?我信赖承平公主在如何霸道,也挡不住帝王的权势吧。”
当代是很讲究礼法的,他们现在随便的坐姿已经意味着采取对方,不在将对方视为外人了。
“甚好甚好!”袁履谦、颜杲卿齐声大笑。
“胸有成竹算不上!”裴旻淡笑道:“但我不是甚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莽撞的一头扎进旋涡里去。想要浑水摸鱼,起码得有混淆水的筹办。”
袁履谦道:“是说前些日子,裴兄仿佛有些古怪,本来干大事去了,我们移步后院,给我们好好说说,是如何将内奸抓住的。”
对于长安的朝局,袁履谦远在幽州,天然不甚体味,只能扣问启事。
“既然身上裴兄买的,就由裴兄决定吧!”袁履谦大手一甩,将挑选权交给了裴旻。
分食制有些生分,裴旻考虑到这点,挑选炙食,也就是烧烤。
颜杲卿是盘腿打坐,袁履谦则是盘一腿而垂一腿,裴旻更是直接垂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