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虽对杨氏不对劲,但她既是公认的活菩萨,平日又教诲她们要一心向善,加上她们说得奇妙,倒并未因她们偏帮杨氏而见怪她们。
秋菊望了冬梅又望春草,她二人嘴上虽说得悲观,脸上的神采,却让人看了只感觉心冷。
春草也定定地回望着冬梅,喃喃道:“是啊,少夫人道子和软,真到她掌家的那一日,如何也应当能指条路给我们走吧?”
也不晓得如何了,四小我都忍不住要去想,不知为何,又都有些不敢去想。
春草秋菊冬梅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齐笑了起来。
但她们到底是担了获咎夫人的风险的,严峻了说,夫人如故意,要治她们一个背主的罪,她们也无话可说。
沉默半日,还是冬梅先反应过来,念了声佛,才道:“夫人待我们,天然不必说。便是……”说到这里,她如有所思地顿住了话头,其他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全都眼巴巴地望着她。
秋菊咬了半天嘴唇,终究没忍住,绞着绢帕,凉凉地笑了:“不怕mm恼,这话,怕也只要你这吃斋念佛的人,才气说得出来。mm刚才不是说,夫人存有私心么?莫非倒忘了,夫人的私心是甚么了?”
她们四个,是她一手经心种植出来的,与阿郎又是从小一处长大的。她们四小我各有是非,单个看呢,算不得甚么。但若能聚在一起,相互帮衬,再没有做不到的事儿。
夫人要她们代替她,永久陪在阿郎身边,看着他,照顾他,伴随他。她们四个在他身边,她放心。
这放心,是两重放心。
记得当时候,杨老夫人就常与杨夫人打趣,说杨氏这丰度,配阿郎恰好。她等不及阿郎与杨氏长大了,不如直代替他们作主,先订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