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内心嘲笑了一声,她凭甚么活得如此安闲?不就仗着圣上的宠嬖么。
“能替皇后分忧,是我的福分。”顺娘垂眸和婉隧道。
顺娘应了声“是”,望向圣上的目光尽是甜美。
“辛苦姊姊了。”皇后转开了目光,云淡风轻隧道,顺手替圣上牵了牵衣服。
皇后眼睛微眯,仍然望着那柳枝,好久才道:“杨柳寄意拜别,我如何会不知?姊姊一贯自夸是偶然之人,这拜别之苦,只怕一定比我更能体味。”
顺娘劝道:“所幸雉奴终归不忘皇后,现在你二人终算修成正果,当日各种不快之事,皇后倒是忘了的好。”
皇后又道:“虽是玩话,但圣上对姊姊一片至心,倒真让我恋慕。”
“姊姊你也太太谨慎了,”皇后在圣上身边坐了下来,一边替掖被子,一边笑道,“你看,圣上不是仍然睡得正香么,何必让本身如此劳累?”
清脆的环佩声让她下认识地皱了皱眉头,她抬开端来,待看清来人是皇后后,微微一点下巴,算见过了皇后,又在唇边竖起食指,几不成闻地“嘘”了一声。
顺娘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挣了半日,才迸出句:“皇后这话,顺娘如何敢当?”
“雉奴折腾了半日,终算睡安稳了。”顺娘轻声解释,唇边笑意不减。
也不知她是真聪明还是假胡涂,幼年丧父,青年丧夫,中年丧女,明显运气多舛,偏活得不谙世事,好生安闲。与她比拟,本身这个妹子,虽贵为皇后,可过的倒是甚么日子?便是年纪,看上去倒比她长了好几岁。
皇后又看了她半日,抿嘴笑道:“我们姊妹,说甚么敢当不敢当的?一句玩话罢了,看把姊姊急的。”
顺娘侧头望着皇后,眨巴着眼睛反问道:“莫非不是?皇后本日,是多少女人渴求不得的,皇后莫非还不满足?”
顺娘没有答复,而是下认识地看了榻上的圣上一眼。皇后笑道:“姊姊放心,我晓得现在圣上一刻也离不得姊姊,哪敢担搁姊姊太多时候。圣上醒来前,便让你返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