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这弹琵琶的女子是何人?”谢云笑问道:“我看这位才子的琵琶技艺,也可入妙品了。”
一个女声跟着琵琶声的伴奏,曼声歌颂:
当时平康坊作为长安的风骚薮泽,内里青楼楚馆无数。而全部平康里巷中,真正能获得客人公认的“都知”只要三人,那就是郑举举、薛楚儿和颜令宾。
谢云非常惊奇。郭子仪现在固然申明未显,却也算是一方人物。能让他都如蚁附膻的女人,到底是有如何的仙颜才调?
李昭道说到这里,神情有些高傲,旋即又变得脸红。他成为薛楚儿的入幕之宾倒是不假,可惜同为入幕之宾的另有十多个士子。一群风骚名流坐在那边听着她唱歌,连个脸都没看清楚。当真印证了后代那句“可远观而不成亵玩焉”的名言。
“现在才是天宝五年,也不晓得那位霍王到底把郑净持纳为妾室了没……”谢云摇了点头,苦笑道:“我如此胡思乱想何为……若安史之乱不发作,霍小玉的运气就不会那么悲惨吧……”
说到“虞美人”,谢云便会想起南唐后主李煜那首“春花秋月何时了”。当前这首虞美人的意境,天然远不如李煜所作,也比不上后代很多名家宋词。但考虑到现在曲词才在起步阶段,故而这首词的程度实在也可算可贵的佳作了。
李昭道摸着髯毛,笑道:“薛大师是中曲名妓郑举举、薛都知与颜都知别离是薛楚儿、颜令宾。这三位独占青楼鳌头,被称为长安三大名妓。”
“曲好!词美!歌妙、人亦可贵。”李昭道击节笑道:“这位歌女唤作张红红。她本是乐府伶人,后被广平王纳为妾侍。因她有记乐谱的特长,宫中的人都称她为记曲娘子,她的歌喉在长安也可谓是一绝了。”
不出不测埠话,他便是将来霍小玉的生父。只是谢云一想到郑净持会被如许的男人所占有,表情总有一种“好菜都被猪拱了”的悲忿。
一想至此,谢云的心都有点痒痒的。这无关任何欲望,纯粹是猎奇心使然。
未几时,台阁正中素帐传来美好委宛的鼓乐之声,两排身着明光铠甲的威武军士列队而出,走动间因为金属甲片的碰撞而收回铿锵有力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