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于芳芳的复书。
下一秒,她手上一紧。
周焱又给她发了一条,发完了,屏幕垂垂暗下来。
李政闻声她坐到床上的声音,才走到门口,把灯关了,摸黑返来。
***
周焱盯着他的裤袋腹诽了一声,没见到李政说完那句话后,几不成见地皱了一下眉。
窗玻璃拆了,那边蒙了块细纱,夜风吹开周焱几缕发丝。
“没事。”李政视野规复。
周焱跑过来,手上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脸盆。
李政贴着她的头问:“担忧我?”
她吹着江风,渐渐地顺了顺头发,说:“你药擦完了吧?”
“我还没。”
“嗯,去的时候刚下过一点细雨,明天路人也少。”
骷髅衫皱眉:“孬不孬,明天走,到时候直接上我家!”
他早晨向来不太会睡觉。
“老刘叔鄙人一个船埠等我们。”
李政今后脑勺一敷,热气渗了出来。
等了会儿,内里没人回应。
“嗯,看好了么?”
周焱坐在老处所,挤了点药膏在手上,刚碰上去,较着感受此人肌肉一僵。周焱顿了下,说:“你头发擦一擦吧?”
江上静悄悄。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李政擦着大腿上的水珠,过了会儿,说:“帮我看看后脑。”
后背是最防人的处所,每当感受非常,后背肌肉会第一时候做出反应。
老成的少年说:“累……累死老子了。你他妈搞甚么,还搞武装啊!”
周焱还是低着头,尽力看向地上的凉鞋。
“没这么娇贵。”李政打量着申明书,“你的伤不是擦了两天就全好了?”
“敷后脑勺就行了。”
“你脸上都有伤了。”
李政侧坐下来,暴露后背。
“……明天去病院看看吧。”周焱说。
另一个说:“吃甚么宵夜啊,我们今晚不归去了?”
“嗯?”
“……我想让你捂一下后脑勺。”
还是没人回应。
板寸头,头发很短,方才热敷过,发上另有水汽。
李政把她的碎发挑到耳后,“我大你一轮。”
他说:“那再拧一块。“
李政说:“够吃大半个月了。”
“这也能活血化瘀。”
“行了,剩下的我本身来。”
肌肉松下来,周焱细细抹上去。
李政先去冲澡。
“你现在不正搓着?”
还是没人回应。
李政顿了顿,放下药膏,把毛巾拿上手。热气滚烫,他双掌托了几秒,才往脸上一抹。
“你的呢?”
床上的人展开眼,月光下,眼神腐败。
“……不是。”
“他时候不要紧吗?”
“嗯……”话音一顿,李政坐起来,“你先出来,我来。”
“……擦完了。”
灯胆俄然转起圈,衣柜和凳子堆叠出了两个,李政面前发黑,他扶着床板晃了一下。
“像擦伤。”
一墙之隔,月光洒落,此人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安温馨静。
周焱站了一会儿,回身进了卫生间。
“……”
李政低声问:“你多大了?”
“……打劫?!”
大抵睡着了。
“他货都运完了,过两天就返航。”
周焱一怔。
“红花油能搓一搓。”
李政问:“多大?”
“……没。”
药膏沁凉,有一股极淡的中药味伸展开来。
“周焱。”
李政把衣柜翻开,拿出塑料袋,翻出两盒药。
李政说:“你去洗洗睡吧。”
李政选定了一盒药,把剩下的扔回衣柜,“一群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
过了会儿,李政说:“地板明天能铺完。”
半晌,周焱开口:“……你刚才睡着了?”
周焱感觉本身有点困,“那明天,我给你买红花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