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见她盯着他的手腕,垂眸看了眼,左手摸了下发圈,问:“你这根用过几次?”
大号的指甲钳,烘托得她的手指又细又小,咔嚓几声,剪完了一个指甲。他剪得粗糙,周焱没吭声,看着他又剪起了第二个。
周焱拍打着李政,口不择言:“你个老混蛋!混蛋!”
“没电了……”
“……没去。”
“嗯。”
周焱又说:“你不是人。”
“在内里喝了瓶啤酒。”
方形浴缸狭小,李政把周焱抱到了腿上坐下,将她按在本身胸口,亲着她的额头,低声问:“生甚么气?”
周焱看了他一会儿,渐渐蜷起腿,横过手臂,挡在胸前,不晓得将本身挤出了如何的线条,长发铺在床上,白净的脖颈上滑下一滴汗。
周焱抓着衣角盯着他,李政朝她走去,弯下腰,亲了亲她的嘴,说:“头发干了再睡。”
过了会儿,李政说:“先别睡,我先放水,你洗个澡。”
卫生间里的人出来了,周焱往床里缩了下,避开视野,盯着空荡荡的床尾看。
他出去找了找,不一会就拿来一个指甲钳。周焱坐起来,靠着床头,剪着指甲,李政倒了杯水,问她:“渴不渴?”
没买到客车票,另有火车,另有高铁,事情职员说火车高铁明天就运转了,代价贵一点罢了,她早点归去,能挣返来。
周焱闷在他胸前不说话。
深夜,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像敲在人的心头,像那歌里唱的一样,撩动琴弦,上升出了内心。
李政眨了眨眼,让眼睛枯燥些,吻着周焱头顶。
李政声音哑了,问:“手机为甚么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