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曹芮华之事也只在入宫之前。入宫时重重验身,确是处子无疑。天子过问一回便罢,也不必硬要往头上落实顶绿帽。
“我求爹娘,他们说只是一时权宜之策。我求融进彰,他常日对我诸般垂怜,此时也不过是拂袖而去……第一年我怒,第二年我恨,第三年我怨,第四年我哀痛,第五年我期盼……等来等去竟是十八个春秋。”
薛池非常想不通:“太后为何不肯你洗清臭名?”
太夫人躺在贵妃椅上,微展开了眼睛看了翡翠一眼。
薛池又点了点头,笑眯眯的朝融妙等人去看,融妙面无神采,其他姐妹倒是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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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挑眉道:“也就是说铁打的摄政王,流水的天子?”
小曹氏点头:“不错,现在天子年幼不能亲政,朝堂由摄政王和三大辅政大臣把持。特别是摄政王,更是权势滔天。”
小曹氏叹了口气道:“初时我吃了她几次暗亏,心中不平,与她针锋相对起来。融进彰从不劝止,一味帮着我。我心中恰是欢乐无穷,愈发浮滑起来……直到曹芝华在我贡献给太夫人的汤水中下了毒,又以本身身怀六甲之躯假装误食……她抓了个‘罪证确实’,唤了娘家父兄来讨个公道。我天然不甘束手就擒,即使融伯府被曹芝华派人围住,我部下的陪房也是觑机向我父母报了信去……”
薛池笑:“那管她这很多?人若到处识大抵,就要憋屈死本身。何况我感觉您也憋屈太久了。我们就给她们添一点风波又如何?这点风波也经不住,不在此处失蹄,也要在彼处失蹄。不经历风波,如何见彩虹?”
邱氏道:“女人不必担忧,太夫人老是个明白人,不会乱了嫡庶。女人今后也不要再去惹大女人就是……”
薛池心道小曹氏同太后一母同胞,当年不想受委曲也因太后之故不得不受委曲,本日不想叨光也因太后之故到处叨光。
小曹氏眼中郁气一散,抿着唇笑,伸脱手来摸了摸薛池的脸颊,轻声道:“你真是我的好女儿……”话到末端,又有些伤感。
融妙固然不明白当年玄机,但总感觉心惊肉跳,邱氏只得细细的安慰。
小曹氏笑道:“让人看看,一家有女百家求,到时替你挑个好夫婿。”
乳娘邱氏点头:“跟车去的婆子们都是这么说的,说荣恩公府打赏手面不小。”说着她拿出个银锞子来。
小曹氏道:“我入融府为妾后,姐姐并未如料想中般复宠。反倒不时被人以此嘲笑。她感觉此事张扬出来后本身必定更是举步维艰。不如先让步,令融府高低必须对此事决口不提为前提。委曲我一时,待她苦心运营复宠,融家又岂敢不识相?
薛池再一次感觉先帝可真是够邪魅狂狷的,天子也是说换就换的?
小曹氏苦笑着点头:“真正触怒她的,是一株千叶莲。当时我大嫂有孕,胎相不稳。千叶莲是安胎圣药,但在有人迹的处所此药早被采摘而尽。好轻易融家名下的铺子收了一株千叶莲,融进彰便取了来予我,好让我回娘家送予嫂嫂。谁知曹芝华亦是胎相不稳,因她万般忌讳于我,此事我和我身边人都不得而知,融进彰此人又非常薄情,从不体贴她。是以她见我欢欢乐喜的回娘家,礼单上又说明有千叶莲一物,今后便与我撕扯开了脸皮。”
融妙点了点头,她原也不敢再去惹她。
融妙白了神采:“这么说,莲夫人岂不是太后娘娘的mm……能够是庶妹?”
明珠会心,站直身子退了出去。
“可皇上到底自此萧瑟了我姐姐。”小曹氏抿了抿唇:“宫中失了宠的嫔妃数不堪数,自此便不为人所记得。长日难度,更遑论替人撑腰?而曹芝华之父从我父亲手上得了好处去,自是如虎添翼。此消彼长下,曹芝华垂垂的对我暴露嫉恨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