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到底自此萧瑟了我姐姐。”小曹氏抿了抿唇:“宫中失了宠的嫔妃数不堪数,自此便不为人所记得。长日难度,更遑论替人撑腰?而曹芝华之父从我父亲手上得了好处去,自是如虎添翼。此消彼长下,曹芝华垂垂的对我暴露嫉恨之色来……”
过后小曹氏替薛池遴选好了服饰,又对她道:“刘尚书是辅政大臣,明日恭维之人很多。你万不成莽撞行事,好好让人看看。”
薛池再一次感觉先帝可真是够邪魅狂狷的,天子也是说换就换的?
融妙点了点头,她原也不敢再去惹她。
融妙接过一看,小小的海棠花银锞子,成色比普通府上用来犒赏的银锞子成色要好,翻到底面一看,正刻着“荣恩公府造”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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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曹氏点头:“不错,现在天子年幼不能亲政,朝堂由摄政王和三大辅政大臣把持。特别是摄政王,更是权势滔天。”
“可最后令我父亲向融府屈就,以将我送走来悄无声气的压下此事的,也还是我的姐姐……”
薛池睁大了眼睛,望着小曹氏。
太夫人嗯了一声,叹了口气。
薛池又点了点头,笑眯眯的朝融妙等人去看,融妙面无神采,其他姐妹倒是陪着笑。
薛池啊了一声,转而又明白了:“是因天子年幼的原因?”
先前说到各种秘闻,因是马车在闹市当中,各种声音喧闹,两人低声说话并不惧被人听去。但说到摄政王,小曹氏还是下认识的更加抬高了声音:“摄政王是先帝独一活着的弟弟,年纪相差甚大,据传先帝是将他当儿子养大的,乃至比儿子还亲。当年先帝几欲立他为皇太弟,将皇位传给他。后宫诸人携皇子跪求,先帝仍不改主张。只是厥后摄政王自言不喜朝政束缚,拒而不受,此事才罢。但先帝赐给摄政王‘打王鞭’、‘免死金牌’等物,又有遗旨令摄政王临朝监国,言明几位皇子年幼,看不出禀性,因国不成一日无君,先立大皇子,但摄政王若发觉不当,可令大皇子禅位。”
薛池皱起眉头望着她,觉着云阳伯府如何也该有一争之力。
融妙瞪大了眼睛:“她们明天是去了荣恩公府?”
小曹氏面上暴露一抹庞大的神情,像是讽刺,又像是痛恨,最末嘲笑了一声道:“此事虽能交代畴昔,却也只是皇上不耐细纠罢了。”
邱氏点头道:“从未曾听人提过荣恩公府有庶出。听婆子们说,龚老太君待莲夫人靠近非常,像是亲母女。”
小曹氏亦是懵懂无知,融进彰对她的好,她只知欣喜,并不知低调。整小我像一朵吸足了阳光雨露的花儿,娇美烂漫的伸展着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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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妙固然不明白当年玄机,但总感觉心惊肉跳,邱氏只得细细的安慰。
小曹氏点头:“姐姐在此时自急于坐稳了位置,不肯再掀刮风波,唯恐被人重提当年之事。二王爷和三王爷身后附庸可都在虎视眈眈着呢。”
薛池心道,曹芝华她爹也够出尔反尔的。
太夫人躺在贵妃椅上,微展开了眼睛看了翡翠一眼。
实在这么多年,别人没放在心上,小曹氏倒是一向令陪房在暗里刺探当年之事,也已把握了些证据。
薛池看小曹氏神采,见她说到融进彰“薄情”之时非常不觉得然。便想到初返来那一日,小曹氏对融进彰含情脉脉的眼神恐怕也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