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一哈腰,悄悄的附在他耳边道:“真真多谢徒弟援救,他喜怒不定的,可吓死我了!”
待到得慈宁宫,太后看她一眼,便斥责越女官道:“可见你们奉侍不消心,妩丫头面上都晒红了。”
正此时就见一群人从小径远处走来,越女官定睛一看,见是小天子及从人,心中不免一松。
薛池站在原地发了一回愣,又坐下认当真真的翻阅起棋谱来。
摄政王回身向前走去,从人始终都与他相距两丈之远。
薛池微张了嘴,心中叫苦连天:早晓得刚才就死忍着了!
“没有没有!”薛池忙道。
摄政王抬起手,苗条的指头挑起发带顺到脑后,行动不紧不慢,他眼角被异物所侵而微带了一点红色,令其平增了一股邪气。
太后拿了一方销金手帕按了按唇角,面上微微带着点笑意冲秋蝉道:“你去看看如何回事。”
薛池心中也一沉,束手站在一边。
他此时对着摄政王说话,却正侧对着薛池,薛池便瞥见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衣袖边,这才明白这孩子虽瞧着天真的同摄政王靠近,实在心中却非常惊骇,可贵他还敢出来救场。
薛池怔在当场,似为即将到来的结果惊吓过分,又似被他神情所慑,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他语音拉得长长的,像一根针,刹时戳破了薛池这只气球,薛池咬了咬牙,拿起扇子就是左开右合狂扇起来,一不谨慎扇子打到了摄政王的发带,令其向前一甩,边沿恰好甩在他眼角。
说着向后一伸手,从小寺人手中取了本棋谱出来:“这本棋谱给你,你先看着,朕要去上书房上课,申时末再来寻你下棋。”
摄政王不叫起,薛池只得保持着半蹲的行动。
当下不敢再等闲开口,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