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从成果倒推启事,再怪诞不经的本相也是有的。只不过天下这般狠心的亲娘倒也少见。”
薛池受不了府中氛围,便只带了两个丫环出府去。
信娘跟着这小丫头往薛池屋子里走去,先进了外间,屋中只点着一盏暗淡的灯,几个丫环都守在阁房帘外,见她过来,忙帮着挑帘子。信娘微微蹙眉,抬脚便进了阁房。
***
要说薛池与大曹氏最大的仇恨,便是差点被其派人劫去一事了,幸亏逃脱,不然会遇着甚么事,比方先奸后杀甚么的,的确是不敢想。
薛池的确感觉醍醐灌顶,脑中灵光一闪,已是得了主张,嘿嘿直笑:“好呀,我就给她来个冤鬼索命。”
时谨抬手替她续了茶:“为何听你一说,感觉你这朋友与她亲娘也并非密切无间呢。”
她喝了半盏茶,考虑了一阵,心道常有人说男人比女人更理性,不如请他阐发一番好了,只要化去人名,也不怕甚么。
薛池顿觉室中流光溢彩,他浅显的脸孔都活泼了起来。
身后的丫环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的推了她一把,已经把帘子放下,屋中更是一暗,信娘立时想退出,但双腿已经是灌了铅普通抬不起来。
俄然听得薛池在呻|吟:“不要绑我走,不要绑我走,饶命啊~信娘,信娘,你为何要我找信娘来?你熟谙信娘?”
薛池昂首打量,发明就是上回与时谨曾喝过茶的那一间茶社,竟然被他盘下来了。薛池本身就是对时谨尽是好感的,此时也想找人说话,自是同意。
当下口中只:“信……,信……,信……”
他的声音很好听,安稳安闲,竟将薛池的心都抚平了。
薛池心中惊涛骇浪,便含混道:“甚么……?你舍不得……?”
一时竟然被逗乐了,微微展颜一笑。
时谨伸手一让:“鄙人新盘了间茶社,不如请女人喝盏茶。”
时谨替她斟茶,非常平和的道:“我见女人方才神思不属,莫非有难处?如有我能帮得上的,固然开口。”
青书、重紫对望一眼,齐齐跪下:“婢子不敢,已是女人的人,再无贰心。”
时谨浅笑:“如果直接诈这娘亲,不免打草惊蛇,陷己于倒霉。不如从她身边亲信之人动手好了,这便要看你老友感觉谁更好到手了。”
一时薛池百爪挠心普通想晓得本相,面上神情一会惊,一会怒,一会疑,一会愁。
“啊――”,薛池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蹙了蹙眉。
她袖动手低着头往前走,正要回本身房里,俄然有个小丫头冲上来拉她的袖子:“信姑姑,我们女人怕是这两日被吓着了,正做恶梦,如何也叫不醒,您去看看吧。”
第二日薛池才传闻,大曹氏因为薛池这一禁止,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醒过来倒是又晕眩又呕吐,闹得不成开交。
心中这么一想,也就不再多说,当即打发青书去查探信娘的踪迹。
信娘任她骂了一通,退了出去。
时谨目光淡淡的将她各种神情看了个遍,唇角不免又勾起一丝笑意:“你老友势单力薄,统统尽在别人把握当中,若想找证据寻本相,那便是一个难上加难。唯今之计,只在一个‘诈’字。”
两婢女自是各式表忠心,薛池却心道岂有人天生愿做奴婢?若她们当真忠心,来日必放了她们。
薛池心中一动,俄然想到曾数次见到小曹氏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一时也不免动了些疑,时谨说天下如许狠心的亲娘少有,可小曹氏底子就不是她的亲娘,而是一个报仇心切的女人。只是小曹氏对她的到处关爱也是历历在目标,她与小曹氏虽不是真母女,但相互之间倒是当真处出了多少情分,莫非小曹氏当真会如许对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