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薛池并不是个软弱之人,人欺她一尺,她也是要想体例还一丈的。但斗得这么惨烈,生生把个正凡人逼疯了,她还是大受打击,一时便有些茫然的走在街头。
身后的丫环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的推了她一把,已经把帘子放下,屋中更是一暗,信娘立时想退出,但双腿已经是灌了铅普通抬不起来。
薛池募的抬眼看他,不由问道:“诈,诈谁呢?”
薛池昂首打量,发明就是上回与时谨曾喝过茶的那一间茶社,竟然被他盘下来了。薛池本身就是对时谨尽是好感的,此时也想找人说话,自是同意。
薛池的确感觉醍醐灌顶,脑中灵光一闪,已是得了主张,嘿嘿直笑:“好呀,我就给她来个冤鬼索命。”
信娘嘤嘤的哭个不断:“志哥,她好狠的心,我不死不活的陪她关了十七年,你也在外头替她办了十七年的事,我们生生的分离,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她却要派你去做如许送命的事……你就不要再替她办事了,好生安息不好么?还是说,你内心对她另有那点儿掂念?”
薛池心中一动,俄然想到曾数次见到小曹氏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一时也不免动了些疑,时谨说天下如许狠心的亲娘少有,可小曹氏底子就不是她的亲娘,而是一个报仇心切的女人。只是小曹氏对她的到处关爱也是历历在目标,她与小曹氏虽不是真母女,但相互之间倒是当真处出了多少情分,莫非小曹氏当真会如许对她吗?
这一团乱中,也没人再管薛池,她回了房,先让青书帮她把断了的指甲全给剪了,再上了药用小布条包好。
时谨抬手替她续了茶:“为何听你一说,感觉你这朋友与她亲娘也并非密切无间呢。”
时谨看她这神情,圆瞪的杏眼,尽是骇怪,不敢置信又有点叹服。
时谨伸手一让:“鄙人新盘了间茶社,不如请女人喝盏茶。”
两婢女自是各式表忠心,薛池却心道岂有人天生愿做奴婢?若她们当真忠心,来日必放了她们。
信娘在她背后,用梳子沾了发油替她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