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珠见她神采惨白如纸,便知是之前的伤势与郁累发作,心中一喜,碎月剑更是凌厉,杀招毕现,目睹着就要将她的咽喉堵截。
但是下一秒,琉砂仿佛俄然落空了浑身的力量,就那样栽倒下来,朝剑上撞去。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琉砂非常不悦,进步了嗓音诘责道。
琉砂吃力地握住她的手,话音衰弱得几近被风吹散:“咳咳・・・・・・夕辞,你让我想起了琉珠小时候,她咳咳・・・・・・小时候也是这么靠着我,跟我撒娇、耍赖。你让我想起了那些高兴的日子,感谢你咳咳咳・・・・・・”
白夕辞惊诧抱着怀中虚软有力的琉砂,鲜血将本来绯色的纱衣染成暮色般的暗红,一股股血流从她徒然按压的指缝中喷涌而出,带着垂垂变冷的温度。
她口中不住地呼喊着两人的名字,眼神却垂垂涣散,最后瞳孔里的一点光,仿佛是对这人间最后的牵挂。
“够了!你必然要痛下杀手吗?你已经达到了目标,二爷会对你请命出战救回琉砂而另眼相待,今后你可将影门一步步支出掌中,她不会再对你构成威胁,你为何还要死死相逼!”白夕辞的手震得发麻,思虑过分与气血衰弱让她一阵阵地眩晕,但她仍死死挡在琉砂身前,或许是因为惭愧,亦或是因为本身也分不清真假的那一份感情。
琉砂未曾推测她会在这个时候翻脸挑明,顿时怒意上涌,伸手便要给她一个耳光。但三日监禁精疲力竭的她此时又如何会是琉珠的敌手,她的手腕被琉珠紧紧扣住,一甩手给扔向了一边。
“咳咳・・・・・・”血沫从她嘴角源源不竭地涌出,白夕辞仓猝为她擦去脸上的血污,眼泪止不住地涌上眼眶。
流云缓慢地从窄窄的天涯划过,癫狂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密林里,这统统的看客只要森森的林木,和一群没有生命的驱壳。
“我到处防备,却防不了身边最靠近的人,殷琉珠,我的确藐视了你。你恨我抢走你的统统,与你嫌隙,但这人间本就是强者为王,你有甚么资格因为亲情就与我要求甚么?现在看来,我只遗憾曾经没有做得更完整!”琉砂怒骂,白净纤细的手臂缠绕着突突跳动的淡青色头绪,几欲爆裂。
“二爷,我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二爷,云辰・・・・・・”
俄然,琉砂脚下一个趔趄,仿佛有一只手拽住她的身形,迫使她慢了下来,碎月剑紧追不舍,直刺向她的心口。白夕辞几近忘了呼吸,身材已经快速地挪动了出去,终究在最后一秒截住那柄剑,此时剑尖已经划破了琉砂的衣衿,她暗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来得及。
“琉珠!我是你姐姐,你怎能如许对我说话!”琉砂一声呵叱,琉珠的话不偏不倚地戳中了她的把柄,她没法忍耐那一双熟谙的眼眸中透暴露的轻视。
泪光自她眼角滑落,最后一星光芒也从她眼中流逝。
琉珠俄然停下了脚步,回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姐姐?你还记得你是我姐姐?可我内心早就不认你这个姐姐啦,你不过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蛇蝎女子,你对我做的统统有甚么资格让我喊你姐姐?”
“姐姐,你别说了,别说了。”白夕辞摇着头不竭落泪,眼看着琉砂的生命不竭流逝,但是她不能救。
“姐姐・・・・・・”白夕辞只呼喊一声,剩下的话却如鲠在喉,直逼得眼泪往上涌来。
“琉珠,公然是我的mm,与我实在相像。”
白夕辞在一旁看着,心中焦心万分,她虽承诺过琉珠帮她撤除琉砂,但是琉砂赐与的点点温情,即便是出于操纵也让她深深怀恋。、
二十年来,她们一次次地明争暗夺,一点点崩溃所谓的姐妹亲情,那封假装的面具相互心照不宣,而这一次终究能够卸下统统假装,任凭背后狰狞的本相有多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