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柒寻还欲言说,但是瞥见他眉宇间的愁绪,只悄悄叹了口气:“逍,不是我容不下她,只是我既然身为掌教,不能不顾苍云上千弟子的安危;作为你的兄弟,我也不能看你误入歧途,以身犯险。”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走过充满裂缝的台面,拦腰而断的雕栏倒了一地,但是矗立的苍云殿仍然严肃不成摆荡,指引着苍云弟子归家的方向。
云墨逍安抚地按了按他的肩膀,弯了弯嘴角点头道:“我晓得。”他昂首望了眼一碧如洗的天空,天空之下是混乱狼狈的凌云台,他松开霍柒寻朝苍云殿走去:“走吧,我们又有很多事可做了。”
真水用力地点了点头,笑眯了眼睛。
云墨逍的脸刹时拉了下来,他冷哼一声,径直走到白夕辞面前,抬掌凝气一推,门回声而开。
云墨逍黑着脸公开里把萧逐云骂了个通透,归去非要让他打扫凌云台十天半个月不成!
她踉跄着掠过云墨逍,拂开秋长歌的手朝云漠崖走去,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却倔强地不肯停下,渐渐消逝在世人眼中。
秋长歌苦笑道:“我如果能看住她也不会有明天的事情了,这个死丫头。”说罢拂袖往云漠崖赶归去。
云墨逍的神采始终阴霾,连续串的事情让他来不及细细辩白,他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怠倦:“柒寻,你内心清楚此次的事情不能全怪她。关于她是人是魔,我自会弄清楚,你别逼我。”
“此事待我查明再议,长歌,她如何会有一支骨笛?”云墨逍转而问秋长歌道。
“小水,让你秋师叔教你练剑,我和你白姐姐有话要说。”云墨逍端着一口碗走了出去,放在桌上,对真水道。
云墨逍环顾四周,瞥见桌上托盘里已经凉掉的饭菜,扣问地望向了秋长歌。
白夕辞摸了摸小水柔嫩的细发,浅笑道:“小水别担忧,白姐姐会好起来,好了我们一起练剑,一起玩。”
瞥见真水,白夕辞脸上才呈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蹲下身来摸了摸真水的脸颊,道:“小水,你如何来了?”
两人听到这话均是一愣,白夕辞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云墨逍只感觉本身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他问小水道:“你这话是跟谁学的?”
白夕辞嘲笑一声,讽刺道:“呵,不知当初掌教挑衅的时候是否考虑过全派高低千人的性命?”
凌云台上只留下霍柒寻与云墨逍两人,霍柒寻起首开口道:
戚凉烟摇了点头:“已经第三天了,饭也不肯吃,药也不肯喝,身材如何受得住呢?”
白夕辞摇摆了几步,耻笑道:“掌教未免太看得起我。若不是掌教不听奉劝,脱手相激,小风跟我呆得好好的,又如何会狂性大发跑出来伤人?”
“小水担忧白姐姐,传闻她抱病了是不是?”真水拉着戚凉烟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瞥见白夕辞的身影,有些焦急。
“徒弟,白姐姐抱病了,你别骂她,女人是要哄的。”真水回身一本端庄地对云墨逍说道。
秋长歌眉头舒展,答道:“我也不晓得,从没有见她拿出来过。这骨笛听着蹊跷,看模样也不像是用平常的鹤骨所制,不知是何来源。”
“小水,墨逍,你们如何来了?”秋长歌有些惊奇地干笑了几声,戚凉烟放动手中的餐托,抱住跑过来的小水。
霍柒寻瞋目指着血迹斑斑的白夕辞道:“这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私行与凶兽为伍,引来凶兽殛毙,我看你跟那凶兽靠近得很,这统统莫不是你打算的不成!”
小水咧开了嘴,答道:“萧师叔!”然后便轻巧地跑了出去。
“秋师叔!”一声脆生生的呼喊禁止了秋长歌的行动,只见真水蹦跳着跑了出去,前面紧跟着走出去云墨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