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风老脸一红,更是惭愧难当:“南城昨夜来找我的时候身受重伤,薛枫的事,我还没来得及问。”
“师兄宽解,薛枫的玉简还在,不会有事的。”
一个是体贴则乱,一个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说说也就算了,当不得真。
此言一出,无异于拿刀往人家的心窝里扎。
含糊着承诺下来,里屋俄然传出一阵小猪似的哼唧声。
白铁成身为掌教,负担一门兴衰荣辱。他只是不肯定,不肯定师兄是否会力保沈南城。
“嗯。”
沈南城不在恰好!至于别的,他临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徐清风偏了偏头,下认识地往阁房瞄了一眼。落座的同时,上半身往前一倾,决计抬高了声线:“小年睡了?”
白铁成苦笑着摇了点头,不置可否。
思虑很久,话到嘴边,却生生说不出来。
说话间,青芒大盛,飞剑自半空直取白铁成。
“师兄!”反手将人攀住,徐清风垂着头,语气相称沉重,“南城铸下大错,按门规,便是处以极刑也不冤。师兄如果把他交出去,也、也……”
“老5、老十,你们俩过来,其别人结阵。”
单手扶着额头的白铁成一抬眼,眉头悄悄伸展了几分,号召道:“坐。”
这个级别的人物都脱手了,此事便毫不成能善了。
吴苍龙瞋目圆瞪,尽是血丝的眼睛看上去猩红一片,狂暴道:“猖獗!”
白铁成面色一寒,渐渐直起家子,居高临下道:“沈南城不止是你的弟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岂会把他往死路上推?”不等他开口,白铁成又带着多少痛心,冷声道,“在你眼中,我就是如现在毒无情之人?”
“从南城返来,偃灵阵已经被震惊了四次。以法阵反应来看,来人的修为应当在问道第八重,灵识一次比一次强,偃灵阵恐怕撑不了多久。”盯着白铁成的脸,徐清风略有些忧心忡忡,“师兄,你筹算如何措置?”
七月初四,夜,夜已深,一剪烛火在窗前洒下半边昏黄。
两人面色一肃,同时抬了昂首。
一阵急火过后,白铁成将人带起来,神情和缓了很多:“罢了罢了。你我之间,本不必说这些。”
白铁成板着个脸,看似嗤之以鼻,实则目光慈和,眼底尽是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