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得口舌之利,唐晓棠轻哼一声,倨傲地扬了扬脸,夹枪带棒道:“一个不入流的尸王谷,就折了你大半精锐。我天魁道也好,逸仙道也罢,你觉得,天一门,可堪与哪方对抗?”
这份罪恶,谁来担待?
这是怪她爪子伸得太长?
面对那长老抛过来的诛心之论,唐晓棠只说了句逸仙道如何办事,她无权干与,便将任务推得一干二净,而后更是回敬道:“我等邪魔外道,睚眦必报也就算了。堂堂玄门,怎的也会如此没有襟怀?”
见状,唐晓棠趁机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甚为痛心道:“那就是真的喽?”沉吟一声,她又慢悠悠地问,“算起来,这小半年都快畴昔了。尸王谷的人,你们抓到几个了?”
蹦跶了一早晨,他消停消停也不是好事。
魔道三巨擘固然行事狠辣,到底与他们这等小门小户分歧。真要大开杀戒,道门这边毫不成能坐视不睬。届时,一场大难将不成制止。
仿佛被铁刷刷过,大半张脸都血肉恍惚的石阙一听这话,一股急火噌地窜上来,哇呀呀吐了口黑血。一个没经住,气血逆行,眼一翻、腿一蹬,直接厥了畴昔。
“啪”地一下,赤玄色流光闪没,一把老骨头立马被抽飞出去,挂着血肉的牙齿四散寥落。
温沛沛心下稍定,唐晓棠却不让她安乐,话锋一转,劈面锣、劈面鼓,独自威胁道:“只一点,想必姐姐也清楚。你护得了他们一时,却护不了一世。人,我是必然带走的。是生、是死,我并不在乎。”硬邦邦撂下这一句,唐晓棠志在必得,“姐姐若顾念一夕袍泽之情,当不会违逆我的情意,对吗?”
透着寒气的反问一经出口,顿时将温沛沛逼入两难之地。
唐晓棠乍然脱手,惊得温沛沛心头大骇,七宝琉璃剑悍然出鞘。
话糙理不糙,她说的是实话。长老却没有因为这个就落了气势,而是把脸儿一拉,态度倔强道:“你的意义是,魔门会为了一介弟子之去留,不吝屠我庙门,进而掀起魔、道大战不成?”
天一门处境艰巨,并不体味后果结果,嗅觉却非常灵敏的阎春雨偷偷瞥了眼萧郁,眉宇间立时笼上一层深深的忧愁。
要在平时,温沛沛还真吓不住她。
挑了挑眉,她内心明显一清二楚,却非要摸索道:“传闻为了帮你们报一箭之仇,玄门连海捕令都发了?”
长老张了张嘴,被噎得哑口无言。
战事一触即发,好些人严峻到手心直冒盗汗,唐晓棠却连眼皮都未几掀一下,施施然摆出一副稳操胜券的姿势,笑眯眯地问:“姐姐强弩之末,当真要与我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