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路有直有弯，峻峭回旋，还狭小得很。
这一回，门路绝顶的大门已半开，门前不再是先前正殿前那般的空寂，反倒覆了各处白骨。
绿衣紧跟在辛寒身后，走了好久，倒也没有一向向下，还走过了很多向上的起伏，她直觉起码又走出了半截行宫的间隔，走惯了以后，不由想起那位身中剧毒的前辈，只怕走得更不轻易。
绿衣点头应下，看他取出火折子，同他一起走下阴暗无光的隧道。
辛寒一哂：“是不是也与你我无干。”他们恰好到了出去的洞口边，他便看了绿衣一眼，“下去吧。”
绿衣自认勉强算个沉着的人，乍见了这累累白骨也不由骇然。
辛寒淡道：“或许，出来看了即知。”说罢，抬步进门。
绿衣看了被扔在匣子里玉璜本来地点位置的玉佩，仿佛恰是之前在芳妃棺椁里见过的，踌躇了一下：“玉璜下有构造？取下即触发？”她见辛寒公然点头，便抽下一只金簪递给他，“那你把玉佩换返来吧。”
辛寒侧首赞美地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辛寒也笑了起来，眸中似有暖意划过：“不舍得。”
绿衣不忍见到如此美人庄严有损，向一边移开几步，四周察看起来，只偶尔向着棺边飞几眼。
绿衣不由屏息——辛寒先时验尸都未曾用布裹手，这时候多此一举，必不是毫无原因。
她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不知辛寒是否同感，只见他又转头定看了她一眼，目中的严厉不容错认。
绿衣没好气地笑看他明知故问：“不舍得。你舍得？”
辛寒同之前一样，带着她谨慎地过了这个转弯，一步踏出，发明这又是一条火把夹映的大道。
辛寒斜挡在绿衣身前，顺手掷出一物，撞开了箱子的簧扣，箱子回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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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来石洞内，沿壁细探一圈，仍然没发明新的前程和人的踪迹，这下，不把目光放到中心的桌子和匣子上都不可了。
绿衣谨慎探头往棺里看了一眼，发明幸亏辛寒还算体贴，女尸的行动服饰都复了原位，那点害怕顿时消解，转而兴趣勃勃地问：“哦？你如何肯定了她就是那位宠妃？那你又可知她为何没与先帝同葬？如此说来，我在后宫志里确未见她陪葬帝陵或妃陵寝的记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