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十二州歌 > 十七 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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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辛寒的答复无半分踌躇:“黑鸮,杀手榜首位,据传从无失手。”

兰烬落,屏上暗红蕉。

辛寒一顿。

“哦?你且说,我听。”

这个横空而来的猜想听起来匪夷所思,套在当下,虽称不上严丝合缝,却也颇耐人寻味。

是了,此人学贯古今百无忌讳,毫不是谷底阿谁小书房盛得住的,听他所言,他们师门也有些秘闻,他该另有轩敞的居处才是。

二人闪过宫内的保卫,跃上临湖一座画阁的二层,绿衣在年久破坏的纸窗边垫了几块光彩沉黯的锦帐,坐下来,就着湖光,啃着酱肉。

他原筹算一早便卷“食”而逃,路上随便塞几块饼对付了事,只现在看绿衣这架式,是不肯家风而餐了。

二人寻了一间地处偏僻且不甚破败的宫殿,从殿内的檀木柜里翻出两床缠着樟脑味的洁净被褥,垫上披风,往床上榻上一躺,就陷进了锦被的棉絮软凹里。

一屏之隔的辛寒也垂了眼,半晌考虑后,气味重归沉定。

本来,绿衣还顾虑他在田野烤鸡的火光会不会引来追兵,但她转念就想到,以他做事的稳妥,不成能想不到这个题目的。

辛寒也浑不在乎地坐下,一身风朗气清,不像坐在灰尘劈面的旧屋里,倒像坐在暗香袅袅的书斋,绿衣忍不住瞥了他几眼,此人咬烙饼都咬出一派品龙肝的错觉,思及他先前对武林“非划一闲”之辈的口气,不由奇特他在那峡谷如何隐居得住——

“总不是哪个有眼无珠的蠢货,要求黑鸮撤除凤容之余,顺带把你这个成事不敷的荏弱大夫也干掉吧。”

“实在,我只要一问,若那黑鸮不慎接了毒手的票据,做成后收不抵支,可有忏悔之法?”

虽说缱星台是座烧毁的行宫,但这里的宫人们还是有月例可领的,加上四周的飞鸟走兽山珍野果,二人去膳房搜刮一圈,还能捞到很多好吃的。

他不由无语。

绿衣本来也附和尽快赶路的主张,但她突有奇想,急着同他筹议,冒然跑到危急四伏的田野倒分歧适了。

辛寒无语地看着绿衣,她正细心地翻开一摞黄油烙饼,取走一张再掀几张,再取走一张再再翻开几张,这么反复着从几摞饼里取出十几张。

绿衣持续推论:“既雇了如此高超的杀手,人数还很多,买凶者想必所费不赀,但求万无一失。以我先时所言,他们不下死力追凤州牧和特使,反分出这么些人追杀我们,看来好似我们也是目标一样,这倒让我想不通了。莫非另有买你命的江湖仇家?和对凤容动手的票据赶在了一起?黑鸮莫不是趁机把两笔合作一笔做,干脆派出一拨杀手处理吧?这也太托大了,不像能成‘首位’的作派啊!”

绿衣自知算不上战力,但求不要精力不敷拖后腿,乖乖地又翻了个身,闭上眼。幸亏她把内心积存的猜测列举出来,心底一派轻松,再没那些忧恐顾虑,困意上脑,很快沉入黑甜。

绿衣听出他的声音里也毫无睡意,放下了心,侧身而问:“你可晓得那些黑衣杀手的来源?”那般练习有素,想来不是知名之辈。

她侧耳密查,辩白不出辛寒呼吸的状况,踌躇半晌,用轻如细羽的音量问他:你可还醒着?

“你这是何意?”

公然,当她与他飞临行宫上方,藏在树上,俯视一群怠于值守、蹲在宫墙角落烧烤野味的侍卫时,她就认识到他们浑水摸鱼的能够了。

绿衣瑟瑟。

“从无失手,换言之,我们还未脱出险境?他们是对目标从无失手,还是连目睹之人也不讹夺?如果后者,那未免过分放肆。”

不必说阿谁蠢货对应的是谁,真对起来,也很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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