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郭绍,恭候多时了。”郭绍直接了当道,又笑道,“本来是东京来的同僚,快请卢大夫到中军行辕。”
四月初,周军策动守势刚过半个月。秦州雄武节度使逃往成都,凤州威武节度使被围死在威武城,秦、凤各地无人再能集结军队。固镇驻军以为节镇的城墙太低矮,东边凤州又被围,遂西奔成州。郭绍部兵不血刃占据固镇。
“中了进士,那是万中挑一啊。”郭绍随口道,心下揣摩本身固然靠近高阶武将了,但仿佛也没法收进士做幕僚。
杨彪哼哼道:“就这吃食,我们还是从蜀军手里抢来的,不然连麦饼都没得吃。”
赵玭故作愤怒,不待使者说完,便冷冷道:“本来是劝降的,来人呐,给我拿下!”
卢多逊忙道:“恭喜道贺,郭都使高升了!”
“不会不会。”卢多逊跟着郭绍进虎帐,又随口轻言提到,“还望郭将军在王丞相面前美言两句。”他只是见大伙儿都欢畅,趁机随口说说,能够武将们也顾不得这么一句话。
众将听罢,看卢多逊的目光稍稍暖和了一些。
“成州、阶州刺史与我是老友,你能够秘出秦州,夜奔成、阶,带着我的亲笔信约他们一起投降,到时候功绩更大。”赵玭沉吟半晌又道,“秦州让我来办,一会儿悄悄放走使者,派人护送出去,约那向节帅前来。等周军一到,我调亲信部将守东门,翻开城门放周军入城,大事可定!”
风中仿佛飘零着一股头发热糊了的那种糊焦味,内里还异化着令人作呕的腥味。郭绍不再逗留,率军直奔固镇。
不料卢多逊底子不挑,连续吃了三块大饼,喝了两铁盅菜汤,嚼得“吧唧吧唧”的津津有味,把之前的儒雅举止丢得一干二净。他俄然发明郭绍浅笑着看本身,忙道:“我家也算世代读书,倒是寒儒之家。若逢天道不好,吃糠咽菜也常有。这麦饼乃精粮所做,吃着也挺香的。”
就在这时,蜀军抓住了个细作。细作自称周军使者,遂带到赵玭跟前。
没一会儿,部下亲兵就端晚餐上来了。一大筐麦饼,两木桶菜叶汤,内里丢了几块腌肉。
“你随我来。”赵玭领表兄至签押房,沉声道,“秦州诸将虽民气惶惑,没甚么战心,但我和他们不熟。如果当众说要投降,万一哪个武将一声令下,冲上来把我们剁了,你待何如?”
几天后,威武城被王景部攻破,蜀军节度使王环战死;四月中旬,秦、成、阶三州开城投降。
郭绍面带好客般的浅笑,站着没动。那文官见营门口众将簇拥一个武将,便从顿时下来,拱手问道:“鄙人左拾遗卢多逊,要见西征前锋郭都使。先在凤翔,凤翔同僚奉告郭都使在固镇。”
使者扯开衣服,拿出一封信来,不卑不亢地递上,举头说道:“我乃大周西征军将帅镇安节度使向训将军……”他回顾四周这才持续道,“麾下幕宾张奇。今西征军前锋长驱直入斩获万余,已占固镇;凤州诸镇有力再战、堕入重围,秦凤成翁中之势。秦州孤悬关外矣!
此情此景,整座城池仿佛是一块丢在路边的蛋糕,被一群蚂蚁爬满了,上面不竭有黑乎乎的人影掉落,四周浓烟四起灰尘滚滚,人们的喊叫声二里地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早说不就完了!”杨彪又骂骂咧咧地吵了一句。大伙儿一时候都没说话,估计在揣摩厢都批示使有多大的官……周朝禁军四大精锐,虎捷军是此中之一;虎捷军分摆布二厢,意义是郭绍的兵权实际上已有全部周朝禁军主力的八分之一,当然会遭到诸多限定。
“操!你咋那么多废话?”杨彪痛骂了一声。大伙儿都面带笑意,并不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