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重城晓得这个郭苏乃是有手腕之人,却那里还敢与之客气?便见贰心不足悸的答道:“郭大人一语警省贫道,想不到教中竟有人参与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是我管束有失。我必然严加束缚门人,包管此类事情再也不会产生。”
司马重城受宠若惊,只得难堪的笑了笑,说道:“郭大人如此故意,贫道忸捏难当。”
“贫道现在禀明情意,天然不会再与这些逆贼为伍。这点请郭大人放心。”司马重城朗朗说道。
“司马教主请上轿。”赵承宗倒是高兴的说道。
司马重城来到迎龙山庄后,屡受上宾接待,自是心中感激非常,连连感慨此生有幸健壮赵承宗。因而兴趣大发,与赵承宗对饮至深夜,甚是畅怀。
见赵承宗言语如此肯定,司马重城这才放心的钻了出来。几番来回折返后,一干人马已经来到了刑部院外,而那郭苏和几位大员早已恭候在门口,见到肩舆落下,郭大人随即前来相迎。
“贫道管束弟子不严,束缚门徒不力,请大人降罪。”司马重城顿时跪下赔罪道。
司马重城当即烦躁不安起来,但又不得不强作平静的说道:“刁民不敬神佛,反而以此作为生乱借口,实在是让人痛心。”
“不是,当然不是。”司马重城赶紧辩白道。
郭苏却神情舒畅的望着司马重城,仿佛也不急于顿时获得一个答案。
自前次在岭南与赵承宗分道后,司马重城跟着军旅一起直奔,公然践约在达到了都城。才一上马,司马重城便被此地的繁华富庶深深吸引:只见他立足十里长街久久张望,又对着百尺高楼啧啧称奇。目光所到,各式商品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商贾、百姓皆着绫罗绸缎,只叹京师富庶。或许是这些都过分有打击感,司马重城赞叹之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彷徨起来。
“我大宋子民夙来亲善浑厚,百余年来从未见有刁民如此浩大聚事。此番闽西之乱却阵容浩大,乃至轰动了圣驾,真仙可知为何呀?”郭苏有些愤恚又有些惶恐的说道。
司马重城跟着赵承宗来到大厅,赵承宗随即命人端来好茶服侍,又一番热忱弥漫的歌颂之词,实在让司马重城心中阵阵暖和,直叹赵承宗乃豁达好客之人。
“真仙莫非还要怜悯反贼?”郭苏冷峻的问道。
“贫道略有耳闻,传闻是刁民反叛,扰乱府衙。”司马重城说道。
“哈哈,赵庄主不亦胸怀社稷百姓,不亦仁德有道?”司马重城佩服的说道。
郭苏却并无甚么反应,司马重城只道此行册封是假,发兵问罪是真,便赶紧失了分寸道:“贫道受赵庄主指导迷津,连日赶来京师请罪,不管朝廷如何措置,贫道及红莲教今后都只服从于朝廷调派,万望郭大人明鉴。”
“五指山一别,贫道对赵庄主甚是驰念,遂特来拜见。”司马重城客气的说道。司马重城说话却也非常高超,固然此番是应约前来拜见朝廷官员的,但毕竟一派之主,总要在江湖同道面前保持些身份。
赵承宗当夜已经遣人去告诉郭苏了,待到次日解缆时候,刑部的肩舆已经停在了迎龙山庄门口。看着这阵容浩大的驱逐步队,司马重城竟然有些受宠若惊,连连向着赵承宗看去。
“真仙隐居山林修道,可曾听闻时下闽西反叛之事?”郭苏有些焦炙的问道。
司马重城遂按着路人相告来到了迎龙山庄门口,但见迎龙山庄寂静厉穆、范围弘大,不由悄悄叹道:“这迎龙山庄公然气度的很。”
“贫道愿闻其详。”司马重城吃紧的说道。
“郭大人,这位便是红莲教司马教主了。”差使恭敬的先容道。
“如此那就有劳赵庄主了。”司马重城放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