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先生大名,本日得见,真是此生无憾。”大汉赶紧毕恭毕敬的向赵承宗作辑。
“年青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高胜寒呵退青年。
次日,赵承宗踏上北上征程,行李只要一个行囊却不带任何刀剑,若承闰年代,恐怕要被误觉得是出门探亲的了。一起之都有源源不竭南下出亡的边民,也有连续北上驰援的抗金义士。但这些都抵不过夕阳残照下那断壁荒凉丛中曾经烈火燎原的苦楚,故乡满目苦楚,或许是现在边疆最常见的写照。
边塞本来无端交,两人经此一番酬酢,皆是倍觉亲熟,便就在一旁找个摊点喝酒长谈。本来高胜寒也是北上抗金的义士,但他早于赵承宗前来,并已经构造数百人的小分队展开了数次战事。因为势单力薄,比来局面频频陷于被动当中。而赵承宗此行恰是援助抗金,两人一拍即合,高胜寒便兴冲冲的引领赵承宗来到所属营帐。
“老爷您是要去抗击金贼?”梁伯惊奇的说道。
“梁伯,这几日帮我筹办一下行李,我要去趟边塞。”
“只叹豪杰老去,名将埋骨。”梁伯那一代人是亲历复兴四大名将荡气回肠豪举的,再谈时势自不免有些嘘唏。
“鄙人临安赵承宗。”赵承宗简简答道。
“承蒙高兄错爱,鄙人此行只为杀敌报国,对于职位头衔,我毫无兴趣。”赵承宗坦言道。赵承宗本想和缓场面,却不料此话一出,高胜寒更是佩服,直叹赵承宗国士之风,就更加非让不成了。
赵承宗回身望去,但见一壮巨大汉身背金色铁铉阔弓,腰间斜斜插着多少白翎箭簇,正对着巨石上的掌印看得出奇。一瞥之下,赵承宗的目光留在了壮汉那如酒坛子般细弱的手臂上,心中亦暗叹其臂力惊人。
江湖妙手毕竟是有限的,前来应战的人多了,前面再来的人便就少了,特别在赵承宗连败十多位江湖成名妙手以后,前来迎龙山庄叫战的人垂垂变得门可罗雀,也算是可贵平静了。或许另有人想来一较高低,或许之前得胜的人筹算卷土重来,但能在江湖混迹的人多少都会有自知之明,江湖就是如许,人生又何尝不似如此。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冷了下来。高胜寒所部首级的位置是这些年用胆略和功劳换来的,此中有多少北上义士前赴后继,才有本日成绩。大师跟随高胜寒多年,都非常佩服其胸怀、勇略,但赵承宗初来乍到,未力寸功却被推举担负首级要职,实在难于服众。
赵承宗见状仓猝推却,但醉意之下的高胜寒底子不予理睬,反而以言出必行动来由说定此事。场下大师交头接耳群情纷繁,倒是各有各的观点和心机。
“本来是高家双雄的高老迈,铁臂神弓高胜寒高兄,失敬,失敬。”
此时,高胜寒籍着微醺酒意,又说了开来:“赵庄主侠义为怀,江湖大家皆知,武功盖世更是难有敌手。我筹算将我部首级的位置让与赵庄主,信赖以其文韬武略定能带领大师获得更大的成绩。”
“倘若我才气挽狂澜,百姓百姓何必再吃这等苦。”赵承宗冷静叹道,心中悲忿之下,竟然一掌按在路边的巨石上。顿时右掌深陷石中,待抽出掌时,巨石上已经留下一个深深的指模。
“如何不当?莫非大哥的话你们也不听了?”高胜寒一语便压住了弟弟。只见场下鸦雀无声,高致远看了看上面,世人又看了看高致远,场面堕入对峙当中。
“好,好……”场下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老爷,听闻新近金兵犯边,山西、河南、河北群雄公理举抗金呢。”管家梁伯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