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儒者以六蓺为法。六蓺经传以千万数,累世不能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故曰“博而寡要,劳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礼,序佳耦长幼之别,虽百家弗能易也。
布衣匹夫之人,不害於政,无妨百姓,取与以时而息财产,智者有采焉。作货殖传记第六十九。
春秋以后,陪臣秉政,彊国相王;乃至于秦,卒并诸夏,灭封地,擅其号。作六国年表第三。
吴之背叛,瓯人斩濞,葆守封禺为臣。作东越传记第五十四。
民倍本多巧,奸轨弄法,善人不能化,独统统严削为能齐之。作苛吏传记第六十二。
守法不失大理,言古贤人,增主之明。作张释之冯唐传记第四十二。
苞国土,围大梁,使诸侯敛手而事秦者,魏冉之功。作穰侯传记第十二。
黥布背叛,子长国之,以填江淮之南,安剽楚百姓。作淮南衡山传记第五十八。
子虚之事,大人赋说,靡丽多夸,然其指风谏,归於有为。作司马相如传记第五十七。
汉兴五世,隆在建元,外攘蛮夷,内脩法度,封禅,改正朔,换衣色。作今上本纪第十二。
正衣冠立於朝廷,而群臣莫敢言浮说,长孺矜焉;好荐人,称父老,壮有溉。作汲郑传记第六十。
智足以应近世之变,宽足用得人。作韩长孺传记第四十八。
结实楚亲,使诸侯之士斐然争入事秦。作吕不韦传记第二十五。
诸侯既彊,七国为从,后辈浩繁,无爵封邑,推恩行义,其埶销弱,德归京师。作王子侯者年表第九。
武王克纣,天下未协而崩。成王既幼,管蔡疑之,淮夷叛之,於是召公率德,安集王室,以宁东土。燕哙之禅,乃成祸乱。嘉甘棠之诗,作燕世家第四。
曹子匕首,鲁获其田,齐明其信;豫让义不为贰心。作刺客传记第二十六。
扁鹊言医,为方者宗,守数夺目;后代循序,弗能易也,而仓公可谓近之矣。作扁鹊仓公传记第四十五。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
法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於法,则亲亲尊尊之恩绝矣。能够行一时之计,而不生长用也,故曰“严而少恩”。若尊主卑臣,明分职不得相超越,虽百家弗能改也。
湣王既失临淄而奔莒,唯田单用即墨破走骑劫,遂存齐社稷。作田单传记第二十二。
桓公之东,太史是庸。及侵周禾,王人是议。祭仲要盟,郑久不昌。子产之仁,绍世称贤。三晋侵伐,郑纳於韩。嘉厉公纳惠王,作郑世家第十二。
率行其谋,连五国兵,为弱燕报彊齐之雠,雪其先君之耻。作乐毅传记第二十。
少康之子,实宾南海,文身断发,鼋鳝与处,既守封禺,奉禹之祀。句践困彼,乃用种、蠡。嘉句践夷蛮能脩其德,灭彊吴以尊周室,作越王句践世家第十一。
汉既谲谋,禽信於陈;越荆剽轻,乃封弟交为楚王,爰都彭城,以彊淮泗,为汉宗藩。戊溺於邪,礼复绍之。嘉游辅祖,作楚元王世家二十。
能摧刚作柔,卒为列臣;栾公不劫於埶而倍死。作季布栾布传记第四十。
收西河、上党之兵,从至彭城;越之侵掠梁地以苦项羽。作魏豹彭越传记第三十。
晏子俭矣,夷吾则奢;齐桓以霸,景公以治。作管晏传记第二。
齐、楚、秦、赵为日者,各有俗所用。欲循观其大旨,作日者传记第六十七。
周室既衰,诸侯恣行。仲尼悼礼废乐崩,追脩经术,以达霸道,匡乱世反之於正,见其文辞,为天下制仪法,垂六蓺之统纪於后代。作孔子世家第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