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史记 > 第66章 仲尼弟子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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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雕哆字子敛。

伯虔字子析,少孔子五十岁。

商瞿,鲁人,字子木。少孔子二十九岁。

牛多言而躁。问仁於孔子,孔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可谓之仁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冉季字子产。

梁鳣字叔鱼。少孔子二十九岁。

孔子曰“受业身通者七十有七人”,皆异能之士也。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政事:冉有,季路。言语:宰我,子贡。文学:子游,子夏。师也辟,参也鲁,柴也愚,由也喭,回也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有若少孔子四十三岁。有若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可;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成行也。”“信近於义,言可复也;恭近於礼,远热诚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公西舆如字子上。

颜何字冉。

樊迟请学稼,孔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孔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平;上好信,则民莫敢不消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奚容箴字子皙。

季康子问孔子曰:“冉求仁乎?”曰:“千室之邑,百乘之家,求也可使治其赋。仁则吾不知也。”复问:“子路仁乎?”孔子对曰:“如求。”

司马耕字子牛。

原宪字子思。

秦祖字子南。

子路使子羔为费郈宰,孔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孔子曰:“是故恶夫佞者。”

颜无繇字路。路者,颜回父,父子尝各别时势孔子。

孔子既没,弟子思慕,有若状似孔子,弟子相与共立为师,师之如夫子时也。他日,弟子进问曰:“昔夫子当行,使弟子持雨具,已而果雨。弟子问曰:‘夫子何故知之?’夫子曰:‘诗不云乎?“月离于毕,俾滂湃矣。”昨暮月不宿毕乎?’他日,月宿毕,竟不雨。商瞿年长无子,其母为取室。孔子使之齐,瞿母请之。孔子曰:‘无忧,瞿年四十后当有五丈夫子。’已而公然。敢问夫子何故知此?”有若沉默无以应。弟子起曰:“有子避之,此非子之座也!”

秦冉字开。

子贡既已受业,问曰:“赐何人也?”孔子曰:“汝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壤驷赤字子徒。

仲弓父,贱人。孔子曰:“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左人郢字行。

石作蜀字子明。

孔子卒,原宪遂亡在草泽中。子贡相卫,而结驷连骑,排藜藿入穷阎,过谢原宪。宪摄敝衣冠见子贡。子贡耻之,曰:“夫子岂病乎?”原宪曰:“吾闻之,无财者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若宪,贫也,非病也。”子贡惭,不怿而去,毕生耻其言之过也。

公西葴字子上。

子张问:“士何如此可谓之达矣?”孔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国必闻,在家必闻。”孔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国及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国及家必闻。”

说曰:“臣闻之,王者不断世,霸者无彊敌,千钧之重加铢两而移。今以万乘之齐而私千乘之鲁,与吴争彊,窃为王危之。且夫救鲁,显名也;伐齐,大利也。以抚泗上诸侯,诛暴齐以服彊晋,利莫大焉。名存亡鲁,实困彊齐。智者不疑也。”吴王曰:“善。固然,吾尝与越战,栖之会稽。越王苦身养士,有报我心。子待我伐越而听子。”子贡曰:“越之劲不过鲁,吴之彊不过齐,王置齐而伐越,则齐已平鲁矣。且王方以存亡继绝为名,夫伐小越而畏彊齐,非勇也。夫勇者不出亡,仁者不穷约,智者不失时,王者不断世,以立其义。今存越示诸侯以仁,救鲁伐齐,威加晋国,诸侯必相率而朝吴,霸业成矣。且王必恶越,臣请东见越王,令出兵以从,此实空越,名从诸侯以伐也。”吴王大说,乃使子贡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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